在他肩膀上,转过身抱住他。 安静了不到一分钟,窦方的手悄悄爬进张弛的裤兜,张弛把她的手按住了,他微微侧过脸看她:“你干嘛?”窦方嘿嘿笑,虽然张弛动作很快,但她已经摸到了口袋里那个小盒子的轮廓,她用一种惋惜的语气,“医生说了,不能剧烈运动啊,”然后又把手举到张弛眼前,那几道堪堪破皮的抓痕已经淡得肉眼难辨了,“手也受伤了,怎么办呢?”张弛说:“不怎么办,凉拌。”窦方说:“凉——拌,不好吧?一个人的床……”张弛觉得她满脑子不适宜的黄色思想,他揽在窦方肩膀上的手挪到了她脸上,摸索着捂住她的嘴,窦方还在呜哇着试图挣扎,“太狼(凉)惹(了)。” 张弛低头,移开手,换成用双唇把她喋喋不休的嘴巴盖住了。窦方终于得以消停,她抓着张弛的胳膊,和他深深吻在一起。 玻璃门被敲得哐哐响,两人猝然分开,那急诊室的白大褂站在门口,耷拉着眼皮看着他俩,显然他也被人惊醒了美梦,鸡窝似的头发彰显着主人的恶劣心情。“还不走?今晚住医院了?” 已经过十二点了。张弛拉着窦方起身,“走了。”和白大褂分道扬镳,走到医院门口那昏暗的廊灯下,窦方眼疾手快,抓起张弛的手咬了一口,在那里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那是作为他刚才咬她舌尖的报复。 次日张弛很早就醒了,他是被一通来电吵醒的。当话筒里传来陌生的女声时,张弛并没有辨认出是哪位,他把手机远离耳畔看了看,发现来电者是邢佳,当初在彭乐家,他对于邢佳这两个字还拿不准,因此通讯录里标注的是xing jia的拼音。总的来说这串字母对他毫无亲近感可言,因此这通扰人清梦的电话也让张弛心生反感,他皱眉说:“是什么东西?” 邢佳重复一遍,说是一个黄色的文件袋,可能掉在了张弛车子的后排。现在苏昊急着上班,要是找到了,他马上过来拿。“真对不起,没打扰你和窦方吧?” 邢佳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比较焦急的,张弛坐起身,发现窦方已经滚到了床的另一头,被子则不知道被谁踢到了地上。在晨雾中她的身体像一尊惟妙惟肖的石膏雕像。张弛想到一句俗气的话——真正的美女是动静皆宜的。他把被子盖在窦方身上,下楼去了。 张弛在汽车后座看到了苏昊遗失的文件袋。牛皮纸袋没有封口,有几页散落在座位底下,他拾起来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是在车里吗?”没听到回答,苏昊喂喂几声,张弛回过神来,“找到了。你来拿吧,我放在物业办公室。”挂了电话,张弛把文件慢慢看完,放回了牛皮纸袋。 在回程中,他拨了个电话给彭瑜,“之前说要买写字楼那个人,是大舅介绍给你的吗?” “是彭乐牵的线,”彭瑜说,“怎么,他们还是想买吗?我想了想,乐乐介绍的人不会有错?s?的,也许是沟通的问题,要不要找乐乐来一起聊聊合同的事?” “拍卖会大舅的公司也会投标,你知道吗?” “什么?不可能。”彭瑜立刻表示否定,“你大舅能帮早就帮了。不是你问过乐乐的吗?公司拿不出来这个资金。不然我现在就问问你大舅。” “你别问大舅了,”张弛顿了顿,“也别跟彭乐提。”他挂了电话,瞥了一眼后视镜,那里清晰地映着他充满愤慨和失望的脸。 第五十三章 张弛在次日拜访了本地一家国有银行市分行的行长。对方姓余,是张民辉的大学同窗,据说二人还有睡上下铺的交情。在他古色古香、低调奢华的办公室里,他回忆自己最后一次见张民辉的情景,显然他对张民辉老婆的印象比张民辉本人更深,“那是你爸妈结婚的时候,还没有你呢。你妈年轻时可是公认的美女。” 张民辉病逝的消息在本地也不是新闻了,余行长仍颇显唏嘘,不过做这种位置的人不会沉溺于任何一种情绪,悲欢都只在短短一瞬间,非常有度。他提起了张民辉公司的事,“其实情况我也从侧面了解到了一些。其实公司之前经营得还可以,信誉也不错,虽然成立时间短点,开发经验不算丰富。只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