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释放分享欲,越讲越起劲,就差没道尽自己祖宗十八代的故事。 那与他有五分肖似的脸如沐清风,阳光洒落间更显灿烂,难以想象这样的光景,在苏醒后只不过是作为茶余谈资、供人消遣的趣事。 在这梦里,他是叫“关燐森”没错,可她却叫“任栀幻”,无论好恶、特长、性格甚至模样,都与任知欢相差无几,简直可以说是同一个人。 为什么会一样?为什么当下感知与现实无异?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醒?一切仅是梦中所能简直太不正常,任君衍不得不怀疑起自己是进入异世界,再无回去的可能。 任她怎样口若悬河,任君衍仅只沉默凝视,良久后他闭上眼。 “噢看我说得没完,”察觉到对方情绪,任栀幻止住了嘴,眉眼间不乏讨好意味,“换你来说,我也想听听关于你的。” 闻言,任君衍并没有思考多久,他垂首对着任栀幻,抚开她飘乱的额发。 “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嗯?” “就是,现在有没有想让我做的事,或是替你实现的愿望?” 毕竟上个梦里,如她所愿后周遭崩塌,自己才因此苏醒。 他这次主动邀约,便是为验证这一猜想。 任栀幻并没有询问原因,只是抱胸戳戳下颚,望天想了一会。 “那要你陪我一整天,”她甚至以为这要求太过,不由地察言观色,“可以吗?” “当然可以。” 手这才止下颤意,暗自松了口气,刻意的目光柔情似水,将满怀期冀的她一览无余。 任君衍的反应很合对方心意,她扣紧了他的手嘿嘿一笑,随即带起幅度,引俩人手臂一齐抬高指向左前方。 “首先带我吃饭,去经常吃的那个店!” 他的体温本就偏低,此刻掌心更觉暖意阵阵,先是彼此肢体合拢处,再是她和煦的笑意,任君衍愣神一瞬,但也很快稳下了心率——一如既往。 可现实总不那么如意,不是说俩人相处时尴尬无趣,而是实在太过熟悉投契,合拍到了令人遐想的地步。 他数次在心里强调,她是虚构的角色、是关燐森的女主,不是他的妹妹。 可任栀幻拿筷子的动作、点的饮品、喂的动物、玩的游戏、选的衣服、她所有的驻足停留、快步流星,无一不在提醒着他——那就是任知欢。 遥望朝这边奔来的倩影,他疲惫地从椅子站起,扶过那随呼吸起伏的双肩,视线落在她两手间那支鲜花上。 任栀幻喜欢自己对她言语冷淡、举止亲密,这是为数不多与他妹不同的地方——任君衍稍偏着头,惜字如金地仅以目光询问她。 “刚刚从个学生那里买来的,他提着篮子只逮着情侣问买不买,我正想去挑,没想到他就直接跳过我去问下一对了。”她单手叉腰,些微不满地喃喃道。 “或许是想抓紧卖完,情侣买的可能总比一个人买要大。” 任栀幻轻瞥来一眼,任君衍点头表示该掌嘴,但他就是忍不住,尤其是对着这张脸。 “喏,送给你。” 花香馥郁忽然近在咫尺,像是刚自她掌心绽开那般,任君衍不禁失笑。 “你给我送花?” “怎么?不行啊?”她逼上前去,挑眉道“难道只能男的送?这是偏见。” “也没有这个意思,不过谢谢你的礼物。” 他主动牵起对方的手,眉目故意装得悲愁,坏心眼地揶揄。 “就送一支?你对我的感情只够一朵吗?” “嘿嘿,对的。”任栀幻掩嘴凉凉地笑,瞧着身旁的男人满是可怜意味。 但又话头打转。 “其实我觉得比起怀抱一捧,指尖一支更好。” “所谓物稀为贵?”任君衍轻轻将她拉近身旁,不着痕迹地避开奔跑的孩童。 “道理没错,我心仅此一朵,你可得好好珍惜。”任栀幻顺势搂紧他的臂膀,猫似地脸埋其间满是安逸。 这朵看不出是什么品种,只知这花冠鲜红欲滴,艳丽得似从心脏泵出,不出片刻便要顺着枝干流下,染稠他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