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邢司南坐在对面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手机,闻言抬了抬眼:“有这么好吃?和你的小龙虾比呢?” 楚白:“……” 他慷慨地给予了自己此生对于食物的最高评价:“我可以连喝这玩意一个月不带厌的。” “说得好。”邢司南面无表情地鼓了鼓掌,“某些人身上既然有伤,就少吃辛辣刺激的,多喝粥。” “……”楚白真情实感道,“邢司南,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父亲。” “抱歉,我对当你爸没兴趣。”邢司南收起手机,“别的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楚白充分发挥了将装傻贯彻到底的精神:“怎么,你还想当我儿子?哈哈哈哈这不太好吧……” 话音刚落,邢司南忽然站了起来。 他们就坐于一个临窗的狭小包厢内,他这么一站,将原本就所剩无几的空间压榨到极致。邢司南走到楚白身边,一手撑住桌子,单膝半压在沙发上,极具压迫感地自上而下注视着他。 楚白整个人都被笼进了邢司南的影子里。他被捏着下巴,半强迫地仰起头,几秒后,他的眼睫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 邢司南松开他:“现在知道我想当什么了么?” 楚白:“……” 他到底为什么能如此轻车熟路地耍流氓,还这么理直气壮面不改色的?! 楚白越发觉得,和邢司南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独处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在外面此人都如此明目张胆,要是回了家,关上门,他们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他简直不敢想象邢司南这个禽兽会对他做什么。 “在想什么?”邢司南既来之则安之,干脆在他旁边坐下,“怎么不说话?” 楚白张口就是:“在想怎么跟宋局反应临平分局内部存在的职场性.骚扰问题……” 邢司南听了,没什么反应,握住他的手:“那你想好了么?” 楚白注意到邢司南的手比他略大一些,手指很长,骨节分明,食指和拇指上有一层粗粝的茧,大概是长年累月的握枪所致。 “……”他沉默了一会儿,想不清楚邢司南这是又要整什么幺蛾子,“没有。” “那我教你。”邢司南动了动手指,和楚白十指交叉相握在一起,然后打开手机照相机,对准这两只明显就都属于男性的手拍了张照。 楚白不明所以,任他动作。邢司南点开微信,在联系人列表里找到宋既明,然后选择了刚刚拍好的照片,轻飘飘地一点。 这哪是反应问题,这根本就是替人出柜——楚白瞳孔地震,赶在他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行为之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又发什么神经?!”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