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饶命!” 秋君药没有看向他们,甚至没有抬眼皮,丢下手中的笔,揣着手道: “你们几个,收了赵家人多少钱?” “..........” 几个太监不敢说话,俯身趴在地上,低着头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恐惧。 大殿内一片安静,没有人开口说话,生怕说错了话,脑袋就满地滚。 秋君药揣手靠在椅子上,等了几秒,见没人开口,于是垂下眼睑,语气很轻,甚至带着些许气音,像是快要睡着了: “拖出去,全数杖毙。”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的太监都慌了。他们猛地向前爬了几步,就差没爬到秋君药的脚边磕头了,哭的看不出原本的神情: “五两黄金,奴婢只收了五两黄金啊陛下!” “五两黄金?”秋君药睁开眼睛,似笑非笑: “看来你们最近很缺钱啊。” “........”那些受了贿的太监们低下头,不敢出声。 “朕,应该没有亏待过你们吧。”秋君药说: “你们的份例,朕从未克扣,你们私底下有什么交易,朕向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苛责你们。” “........是,”太监们不敢直视秋君药的脸,低声战战兢兢道: “奴婢感念陛下圣恩。” 秋君药理了理衣袍的袖口,脖颈向后仰,舒缓着酸痛的脖颈:“不必感念了。” 他说:“怪只怪你们贪得无厌,忘了你们真正的主子是谁。” 言罢,他默了片刻,刚才还站在殿侧的禁军顿时会意,上前一步,两两抓起一个太监,像拎小鸡仔似的,不顾他们的挣扎和哭喊,轻而易举地将他们拖了出去。 而从头到尾,跪在秋君药脚边的来福一句话也不敢说,一次情也不敢求。 秋君药闭着眼睛,揣着手往椅子的一边扶手靠了靠,压低声音对来福说: “是不是觉得朕很狠啊。” 来福思索半秒,摇头: “陛下所做,必有其用意。” “没什么用意。”秋君药睁开眼,看着远处不断挤压的云层,莫名想起了“黑云压城城欲摧”这一句诗词: “你去盯着他们,留他们一口气,然后把他们赶出宫去。” 他说:“让他们从正门走,务必让所有人都看到他们被朕赶出去了。” “........是。” 因为秋君药的高压政策,加上已经处置的几个太监,宫里气氛一片凄沉,没有人敢向秋君药求情。 收了好处,想给秋君药吹耳旁风的太监宫女,都被杖责后赶出宫门;上书求情的,也被秋君药按着不表,不予理睬;公然在朝堂上议论的,更是被秋君药派出的人狠狠敲打,一时间整个皇城所有人战战兢兢,竟无一人敢开口。 但皇城内无人敢开口,民间的议论却纷纷如潮,好多百姓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当朝的天子忽然发怒,把四儿子打入了牢中,甚至不管大臣们的求情,冷血无情。 赵悯作为受害者,为了维护秋景月,竟然没有将真相讲出。 他一心想要将秋景月救出,所以默认了民议沸沸,似乎是想用这样的方式,逼迫秋君药放人。 上书秋君药的折子一封又一封,如雪片般飞上秋君药的案头,但秋君药一概不管,一概不理,任由赵悯等人跪在城墙外,跪的双膝渗血,也绝不松口。 几日后,甚至引鸳这种大门不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