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何况昨晚圣上对着国公爷可没说过一个朕字,不管当时圣上起了什么心思,只要定国公活着出来了,这份脸面还有谁能得? 所以王公公卖了个好,没让周国公将话说完。 他知道国公与圣上之间的手足情谊,一片赤诚,可其他人不知道啊,府上这么多人,焉知哪个是不是坏了心肝的,若是出去乱嚼舌头挑拨圣上与国公爷的关系,岂不辜负了圣上的苦心? 都没有蠢人。 蠢人也做不成镇守边关数十年的大将军一步步成了定国公,周重邛显然是明白王公公的意思。 他默了片刻,领了王公公的好意,颔首道,:“还请总管回去替我多谢圣上的美意。” “是,奴才一定将国公爷的话带到。” 又寒暄了几句,王公公被周记淮亲自送出了府。 回了府,周记淮先礼貌性的冲那些佳丽们微微颔首,随后压了压笑意,目不斜视的冲着周重邛一本正经的说道,:“孩儿就先回去温习诗书了。” 这小子,周重邛哪里看不出周记淮的笑意,他头痛的挥了挥手,:“去吧。” “是,还请父亲保重身子,孩儿先告退了。”周记淮说完就溜之大吉了。 堂内李公公垂着头,笑的肩膀都抖了起来,一抬头,见周重邛朝他瞪眼,李公公忙也一本正经的说道,:“国公爷,这几位姑娘要怎么安排?” “先带下去,人都交给严嬷嬷。” “是。”李公公转身对着还在院内候着的一群人说道,:“各位姑娘,还请先跟咱家走吧。” 几个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最后倒是听话的屈膝行礼,:“奴婢等告退。” *** “公子,”张南看周记淮脸上带笑,也跟着笑着说道,:“您吩咐采买的人,底下的人已经补齐了。” “恩,父亲回来的匆忙,一时安排的人多,让下面的人用点心,父亲常年在外领兵作战御下严明,十分不喜不守规矩的人,若因着此事惹得父亲不悦,我可是半分情面也不会讲的。” “属下明白,”张南点了点头,笑着奉承道,:“还是公子体贴周到,想必您的这份心意国公爷知道了也高兴。” 周记淮脸上却毫无自得之色,他摇了摇头,叹息道,:“父亲孤身一人在边关苦守数十载,我却未能在父亲身前侍奉,如今父亲回京,我只恨自己做的还不够多,不够好。” “你看圣上不也担心父亲身边少了贴心的人侍奉,赏了那么多人到府上吗?” 这赏赐倒是很符合怀康帝的特色,刚刚张南都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其他的都不肖说,清一色都是姿容上等的美人。 “圣上的赏赐还是那么别出心裁,那些姑娘各个都好看...” 张南眉飞色舞的说了一句后,觑见周记淮的脸色,飞快的收敛了神色,:“公子恕罪,属下逾矩了。” “如今父亲回来,这国公府里就是父亲当家做主,更何况,是谁给你的胆子对着圣上的赏赐评头论足?!” 周记淮的脸色不变,说话的语气也不重,:“张南,若是你认不清这一点,今后就不用跟在我身边了。” 因着他常常跟在周记淮身边,宫里面的人抬举,府里的人更是随处都是笑脸,张南被捧得有些轻狂了。 一进了渊文堂,他就冷就汗津津的跪倒在地,:“属下知错,今后绝不再犯。” 同府内其他处一样,渊文堂内往来的仆从皆垂眸恭瑾行事,没人往跪地的张南身上看一眼。 周记淮不说话,前堂内一时无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