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回媳妇,那我少不得要不客气了!” 他放出一身杀气来,众人都如临大敌,伸手去摸腰间的刀剑。 苏雁北道:“你想打架?” 铁憾岳本来就有先礼后兵的打算,道:“我今天来,本来是想欢欢喜喜地接媳妇回去的。你若是实在要阻拦,那我也只能动手了。” 苏静柔的侍女混在人群里,见姑爷送了聘礼过来,还挺高兴的。没想到苏雁北对他态度冷冷的,两个人还没说几句话就要打起来了。她心中暗道不好,拔腿就往杏子林跑去。 苏静柔中午刚歇了一会儿就被吵醒了,此时坐在窗边喝了一杯茶,听见外头吹吹打打的奏了一曲凤还巢,还有些奇怪,不知道哪里办喜事了。 侍女跑了回来,道:“二小姐,大好事,姑爷来接你了!” 苏静柔一诧,站起来道:“什么?” 侍女喘着气比划道:“姑爷,长这么高,胳膊这么粗……他带人来接你了,有八抬大轿,还有好长一队聘礼。但家主不让他进,还要关门。姑爷想硬闯,两边要打起来了。” 苏静柔心中先是一喜,随即又心慌起来。那两个人都是她的至亲,无论是谁打伤了谁,她心里都不好过。她在屋里转了几圈,道:“我得过去看看……帮我想个办法。” 侍女忧愁地说:“可是您出不去啊。” 苏静柔沉默下来,她被关在这里这么久,早就已经受够了。如今丈夫就在外面等着,她说什么也要尽力一试。她寻思了片刻,对侍女附耳说了几句话。 侍女一诧,随即点了点头,道:“好,我都听你的。” 几名侍卫在外面守着,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惊呼。 “不得了,二小姐昏过去了,快来人!” 两名侍卫奔进来,见苏静柔倒在了地上。一人要把她抱起来,侍女连忙道:“郎中说昏倒了不能随便搬动,你快去床头拿药来。” 那人便奔进屋去取药,另一人在院子里守着,侍女从旁边抱起一块石头,对着他后背一砸,那人连声都没出就倒在了地上。 苏静柔连忙起身,快步往外跑去。屋里那人没找到药,大声道:“在什么地方?” 侍女扬声道:“枕头底下,没有的话你看看床底下,是不是掉下去了。” 那人十分疑惑,趴在床下看了一阵子,黑漆马虎的什么也找不到,脑袋还磕了床沿一下。他从屋里出来,想问问是不是记错了,就见另一个侍卫倒在地上,旁边还扔着一块大石头。而苏静柔和伺候她的丫头已经不见踪影了。 大门前,铁憾岳跟苏雁北已经打了十来合。苏雁北心中有气,对付他使出了全力,掌下虎虎生风,恨不能当场把他打死。而铁憾岳出手却留着情面,毕竟老婆还在他手上,打的狠了他更不肯放人。 他正想寻思个法子把苏静柔救出来,奈何脑子不太够用,想了半天也只有强抢一个办法。他眼睛瞄着旁边的人,打算劫个人质,让他带自己去找苏静柔。 苏雁北觉察到了他分心,一掌朝他心口拍过来。此时就听身后一人大声道:“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苏静柔朝这边跑了过来。她还有病在身,咳嗽了几声,脸色像纸一样白。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头一次离开那间牢笼似的小院。铁憾岳站在门前,看到她的一瞬间,眼睛放出了光来。 他上前一步,大声道:“静柔,你没事,太好了!” 苏静柔快步向前走去,泪水不觉间涌了出来,道:“憾岳,你来接我了。” 隔了这么多年,他们终于再见到了彼此,一时间百感交集,就连铁憾岳这样的汉子都忍不住湿了眼眶,恨不能把她一把抱在怀里。两个人望着对方,中间却隔着苏雁北,仿佛牛郎织女被银河阻隔,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苏雁北不知道小姑姑是怎么逃出来的,心里十分气恼。他伸出了手臂,把苏静柔拦在了身后,沉声道:“小姑姑,父亲有过交代,你一旦从小院子里出来,就不再是苏家的人了,族谱上也要除掉你的名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好了,是要走还是要留下?” 从族谱上除名,对于世家子弟是极大的惩罚。苏静柔的神色有点难过,却又十分坚定,低声道:“抱歉,我等了他太久了,无论如何我都要跟他在一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