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却在床上坐下,戚御白关上门,将零食从袋子里倒了出来。 一桌子的吃喝,他让林笑却快来吃。 林笑却喝了口雪碧,觉得味道不对,仔细瞧了瞧,买成假牌子了。包装一样,品牌名相似,他笑着又喝了口,真是奇怪的味道奇怪的人生。 好多好多的杂牌,奇奇怪怪的口感,戚御白吃不下。 酒倒是真的,两人喝了口酒,听到隔壁传来咿咿呀呀的声响。还有人从门缝里塞小卡片进来,卡片上印着暴露的女郎,感官刺激的文字,以及一串串联系方式。 戚御白捡起卡片瞧了眼,扔进了垃圾桶里。 戚御白问这是林笑却过往的环境吗。 林笑却喝得有点醉:“一点点。” 就算是在这小得可怜的城市,也有富人和穷人。 缺乏管教的学校里,十几岁的孩子可以展现出极端的恶劣来。 还有许多的留守儿童,家在更偏远的山村。没钱没势没父母长得还不好看的孩子,是学校里的欺负对象。 “有个女同学叫美丽,但模样不是世俗意义上的美丽,男同学嘲笑她,我走过去讲理差点被打,谢荒揍了他们。”林笑却喝着酒笑,“谢荒打架可厉害了,好几个人都打不过他。” “美丽说,她妈妈希望她美丽并没有错,取这个名更没有错,可她还是哭了。很伤心地哭。”林笑却歪头失神,“我把我的纸巾都给了她。” 他的过去并不灿烂,零零碎碎布满了人,好人坏人傲慢的人伤心的人。 “我想看电影,”林笑却说,“过去老是去阿姨那看电影。” 废品站总是杂乱的,可阿姨的废品站收拾得很整洁。阿姨没有结婚没有孩子,她守着她的废品站,来来往往多是老人,少数小孩。 没有生计的老人会翻垃圾,缺零花钱的小孩会捡瓶子。 有些老人虽然捡垃圾但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净,有些老人家里都成了垃圾场走到哪里都散发臭气。 阿姨欢迎前者也不嫌弃后者,她说她就是个收废品的,卖废品的人是香是臭和她无关。 她不压称不作假不缺斤少两,大家都爱来她这卖。 林笑却细细碎碎地说着过去,戚御白安安静静地听着。 隔壁已经没叫了,戚御白和林笑却躺在一张床上,他望着林笑却的侧脸,蓝色的头发在灯光下亮眼。 林笑却摸了把他的头发,染发膏的气味残留,和这满桌的食物一样奇怪。 但这发色倒和戚御白意外地很搭,林笑却揪住他的头发,戚御白有些疼,林笑却笑着放开,过会儿又揪住。 “蓝毛,”林笑却说,“你成蓝毛了。” 林笑却的思绪连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