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酸涩起来。 他看着怀中人恬静的侧脸,看见了他紧闭的眼角闪动的晶莹。 赵隶棠低头,在他眼尾处吻了吻,将那苦涩的眼泪吻进了口中。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赵隶棠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干什么。 他没有抽回手,继续把人抱在怀里。 看了看营帐的窗外,天还没亮。 还能再抱一会。 阿木勒这一仗打了快一个月都没回来过,赵隶棠没有再被用过刑,伤势已然将养的差不多了,但是身体却也落下了硬疾,若是强行运功,便会伤身吐血,经过了这么多磋磨,还能留下一条命已是不易,哪里还能苛求更多。 好在那伤腿也在慢慢恢复,但是站的时间久了,还是会痛,还需要再多养些日子。 这一日天气冷得不同寻常,军营的营帐里都燃足了炭火,但还是能感觉到寒意。 直到外面传来士兵们惊喜的呼叫声,“下雪了!下雪了!” 阿澜月穿着厚重的毛绒披风跑了进来,一张小脸埋在白色狐绒领子之间,显得更加白皙细腻,脸颊上还有些红扑扑的,看起来气色十分好,一双眼睛乌溜溜的瞧着赵隶棠。 “将军,外面下雪了!” 赵隶棠坐在床边,听出他语气中的兴奋,却只是抬起眼睛来看了他一眼,然后移开。 阿澜月走过来,蹲下身子,半趴伏在赵隶棠腿边,顾及着他腿上的伤,没有怎么使力。 “将军……”他轻轻问道,“可以陪我出去走一走吗?” 赵隶棠没有说话,只是将脚腕上拴着的铁链晃了晃,发出了细碎的声响。 阿澜月不知从哪拿出钥匙来,将铁链打开,然后又问道,“将军,可以吗?” 赵隶棠站起身来,慢慢走出了营帐,阿澜月笑了笑,赶紧提步跟了上去。 雪下得很大,纷纷扬扬的雪花在空中洋洋洒洒飘落而下,地上已经起了薄薄一层积雪。 赵隶棠在前面走着,阿澜月就在身后跟着,旁边还不远不近的跟了好些蛮族的士兵,随时监视着赵隶棠的—举一动。 赵隶棠看着这满天飞雪,忽然站在原地不动了,他微微仰头,闭上眼睛,感受着雪花落在脸上,然后一点点融化,冰冷的雪水就顺着他的下巴流进衣襟里。 郁结了许久的眉眼,稍稍舒展开来。 再睁开眼睛,身旁站了个身影。 阿澜月一直在看着他。 “将军……我可以……走在你身边吗?” 赵隶棠没应,只是提步又走了出去,却没见身旁的人跟上来,他回过身来等,阿澜月有些错愕和惊讶的站在原地看他,然后才恍然大悟一般,连忙跑了过来,走到了他的身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