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雪地中并肩走着。 阿澜月伸出手来接住雪花,小小的手掌心很凉,雪花落在上面竟然都没有化掉,他便把雪花凑到了眼前来看,嘴角一直在开心的上扬着。 “将军……”阿澜月把雪花攥在手心中,然后轻轻开口道,“你知道吗?我听说,要是两个人一起在雪地中走……” 他深深吸了口气,“……就……就可以……” 后面的话他说得声音很小,小到赵隶棠根本没有听见。 “什么?”赵隶棠问。 “就可以,一起到白头。” 阿澜月眼里闪着亮光,月牙印记在白皙的脸上鲜艳惹眼,点缀的恰到好处,给天地间的白色添上一抹红。他第一次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敢于显露出自己的感情,那种带着满腔浓烈爱意和仰慕,热切又充满希冀的 眼神,像是带着灼人的热度,灼烧到了赵隶棠心底里去。 那一刻,烧得他的理智土崩瓦解,方然塌陷,一颗心在雪地中扑通扑通的跳动。 跳得原本空荡残缺的胸腔,被满满当当的填满了。 在雪地中走完之后,赵隶棠又被人押着回了营帐中,脚腕上又扣上了沉重的锁链,但是,他有种异样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晚上,阿澜月来了营帐中。 赵隶棠手探进他的衣袍后,才发觉里面的那具身子烫的吓人。 白日在雪地中走了许久,可能是害了风寒。 赵隶棠把手伸了出来,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实烫的厉害,难怪今日一整天他的脸都看起来那么红,原来不是因为气色好,原来是因为生病了。 赵隶棠想要喊外面的士兵进来,还没说出声就被一只小手捂住了嘴巴。 阿澜月眼睛里面有些水汽,可能是烧得有些迷糊了,说话的语气都便得比平常软糯了不少。 “将军……不要……我不要走……别叫他们进来……他们……他们会把我抓走的……”赵隶棠把他的手拉下来,“你在发热,要吃药,他们不是来抓你,是要带你去治病。”阿澜月胡乱的摇头,模样委屈可怜,眼角滚出泪珠来。 他边摇头边说,“不要……不要……不要吃药……不要治病……” 他对着赵隶棠张开胳膊,带着哭腔道,“……要将军抱抱……你抱抱我……我就好了……” 赵隶棠愣了下没有动,眼看着阿澜月的眼泪越流越多,他便俯下身子来,把床上的人抱进怀里。 “好了,别哭了。” 阿澜月埋头在他胸前蹭了蹭,却是哭得更厉害了,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做梦,只有梦里的将军才会这么温柔的抱着他,叫他不要哭。 “将,将军……”阿澜月迷迷糊糊的喊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