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还是很好哄的,方才他若能真心安抚自己几句,她定会感动又感激。可他连安抚一句都不愿,反倒觉得是她在无理取闹,不免就叫人寒心了。 平日里,私下他不知安抚轻哄过阮氏多少回。就连她即将临盆,他也要亲自来嘱咐。 可到她这里,仿佛她付出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母亲那日劝她,其实有一句是不对的。祖父父亲虽也有妾,但他们待自己的结发妻子从来倚仗尊重,反而同妾室不曾交心。 但嗣王呢?她这个妻子似乎只是他的一个管家,那阮氏倒像是他的结发之妻了。 若他但凡能不过分的宠爱妾室,但凡能更偏爱她这个正室一些,她也不会心中生出那么些的委屈来。 秋猎是在皇家猎场,浩浩荡荡一行人过去的话,途中得走个一天半时间。前一天一早出发的,次日中午之后才到。 车队一停下后,徐静依就跑过来寻萧清音。二人商量着,若机会合适的话,就这会儿去寻了傅文雅来比,也未尝不可。 那边,傅文雅自从接到萧清音送去的帖子,心中的狐疑就没停止过。而这会儿抵达了猎场之后,她更是心中有所慌张。 因为她知道,如今二人关系既已破裂,凭她的性子,是不可能再虚以委蛇,再强续前情的。她这么殷勤,必然是非奸即盗。 思虑一番后,傅文雅决定不坐以待毙,只主动出击。 与其坐以待毙,时刻都慌张着怕她来找,不如大大方方的主动寻过去。 左右外人又不知道她们之间闹了矛盾,外面面前仍装着交情不错的那样子,那么之后就算她要说什么,也得好生掂量掂量了。 这般想着,傅文雅直接寻了过来。 听帐外侍女禀说陆少夫人请见,坐帐内的萧清音和徐静依二人相互望了眼。彼此交换了个神色后,萧清音才说:“快请傅家姐姐进来。” 傅文雅进来后,见徐静依也在,她一点都不惊讶。 笑着依礼数问了二位郡王妃安后,傅文雅就当是没有发生过之前的不悦一样,仍如从前一般。 “就知道静妹妹也在,那我这会儿来,正是时候?”她笑着说了这些,见有侍女给她搬了凳子来后,她也就坐了下来。 徐静依道:“有多年没见傅姐姐了,今日我们三个能在这里重新聚上,也是难得的缘分。” 萧清音也说:“是啊,想当年我们都还云英未嫁的时候,可是常常能跑马奔走在围场上的。后来各自嫁了人,需守着规矩,就再没能这样过。这回想着,傅姐姐难得回京一趟,又恰逢秋猎,不若咱们三还如从前一样,也不枉当年的一场交情了。” 傅文雅知道,事情肯定远不只这样简单。但她一时猜测不透,故只能见机行事。 傅文雅谦虚说:“我这些年随夫守在边境,那里风沙大,气候不好,我身子到底不如从前了。也不知……如今还能不能马上一展风采。” 萧清音说:“也不是非得比出个胜负高低来,只是你我姐妹一起切磋切磋,顺便怀念一下过去。再有阵子傅姐姐你就要回去了,下次再见,遥遥无期。” 傅文雅心里始终捉摸不透,但想拒绝,一时又寻不到什么借口。 若一再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也说不过去。既能过来,又能走动,还能不适到哪儿去呢? 若她们真有什么算计在等着自己,这会儿避开了,之后还会再遇上。不如索性就应了,届时见招拆招,也未尝不可。 这般思量着,傅文雅也就松了口,说好。 这会儿萧清音什么都没谈,只纯粹忆旧。会说说过去发生的一些事,也会说这几年来她们身边发生的一些趣闻。 傅文雅婚后未必如她信中所写的那样好,如今又见她们二人一脸洋溢着幸福的样子,更是心中难平。 当年她同萧氏一同看上了陆简,可陆简偏偏对萧氏有意。她费尽手段捷足先登,原以为自此之后就尽是舒心日子了,而萧氏必然会因此而郁郁寡欢、愤懑不快,却没想到,婚后继续过舒心日子的却是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