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脉给拔了个干净,没想到你还留着后手呢?在边疆也不老实的话,我送你去地狱如何?” 他沉默着,面对我一句话也不肯说。他老是这样,让我心生烦躁。 我放下脚,勒令他抬起头来。他倒是照做了,抬起来一张俊秀的脸,低敛的眼睫盖住一半瞳孔,表情无喜无怒。 “把你藏在首都的暗线都交代清楚。” “……” 听见我的话,他颇有些胆怯地抬起了头,小声劝我: “我可以用这些帮你……” “我说需要你的帮助了吗?我自己就可以搞定。” “格莉达,我是真的想帮你——” “别再说那些恶心的话了。” 我厌烦地打断了他。 “你奴役了我六年,如今仅仅是做了一件帮我的事就想一扫往事,要我对你感恩戴德?得了吧!我不再是十二岁了。” “你不要太过分!少爷是为了你!……” “闭嘴!欧姆!滚出去!” 爱德华大声训斥了那个贸然出声的奴仆,年轻小伙子被吓得腿一软,我看这一幕有些意思,对爱德华轻轻笑: “你倒是收了个好仆人嘛,没见过的新面孔,你没告诉他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吗?……让他看看又如何?爱德华……我的奴隶,舔我的鞋。” “……” 在我嘲弄的目光里,他犹疑地低下头去,去吻我翘起的那只鞋面来。众人惊惧地看着他,被呵斥的年轻人更是恐惧地往后退开,嘴唇上下颤抖,嗫嚅着发出颤音。但爱德华并不在意,他动作毫无滞涩,伸出的洁净舌尖划过我靴子上的花纹,表情淡漠悲悯到像是个为神像擦拭烛台的信徒。 嘴唇的吮吸声成为了这房间里的唯一响声,他的仆人们甚至于放缓了呼吸,生怕我降罪到他们身上,于是都咬紧了牙关等候这一场酷刑过去。 “爱德华,你的口水都要把我的鞋子弄脏了……还有血。” 我掐起他的头发,看向我那水光粼粼的鞋面。 “舔干净……不用我教你怎样吧?” “……” 他又一言不发地俯下身去。我扫视了周围的一圈人,点起一个我熟悉的人来。 “乔里安。” 他曾经是我的同事,在罗德李尔家当职也有五六年时间了。 “向我汇报你家少爷最近的行程。” “……” 他猛地抬起了头,却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惶恐的视线在我和爱德华之间流转。我感到腻烦,抽出了身侧的剑,透过地毯插入木制的地板,冷兵器微微作颤,展现出令人胆颤的锋芒。 “说话。” “……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呢?” 爱德华从我脚下抬起头来,貌似疲惫地靠在我的脚踝上。他双颊微微泛红,唇齿水润地仿佛新鲜水果,但即便这样,他的表情依然冷淡到像只路过的猫咪。 “你会说真话?还有,我让你停了吗?” “……和她说,乔里安。” “……是。” 深深低下头去的乔里安开始不太流畅地汇报爱德华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爱德华似乎在一周半前就觉察到亚当麦肯大公传播谣言这件事,又打听到我不在首都,担心对方做出什么穷凶极恶的行为,于是赶来首都帮忙。担心被我发现,因此做的比较隐蔽,直到我赶回来,在宴会上与大公对峙,他才下令收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