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力量。 里香。 乙骨在心底轻声呼唤。 忧太。 恍惚间,似乎真的有人贴在他耳边轻声回应。 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是婚约的证明,这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属于妻子或者丈夫的位置。 “呐呐!乙骨忧太同学!可以透露一下你被如此喜欢的秘诀吗!” 在伊地知充满无奈且无力的劝阻“五条悟先生请您回到位置上坐好”里,他跪在副驾驶座上,手大大咧咧抱住车座靠背,兴致勃勃地朝乙骨抛出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哈?”乙骨忧太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眨眨眼,再眨眨眼,确定现在这个和哈士奇一样欢脱的白毛和几分钟前言辞犀利一针见血的成年人是同一个。 画风变得太快了,他有些适应不来。 况且,他好像……真的很希望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啊,怎么说呢,我也不是很清楚。”少年尴尬地挠脸,感觉面皮热度直线上升。明明这位叫作“五条悟”的老师眼睛被黑色的眼罩挡的严严实实,他却有种无所遁形的莫名心虚感。而且坐在一旁的伏黑惠同学似乎也投来了犀利的视线,忧太心里毛毛的,小心瞥了一眼,海胆头少年单手托腮,好像望着窗外后退的景物出神。 他不禁松了口气,果然是自己的错觉吧。 “喜欢……”吐出这个词语时,少年的脸颊微微发红,眉眼间浮现薄雾般浅淡的欢乐,忧郁的眼中闪过喜悦的光亮,他认真地思考,轻声开口:“是勉强不来的,无论是强迫别人喜欢自己,还是强迫自己去喜欢别人,都是很不好的事情。” 因为喜欢乃至爱,必须也只能发自内心。 伏黑惠凝视车窗上少年郑重的侧脸,明明卑微到了尘埃里,然而眼中的光芒却格外闪耀,像黑夜里出现的太阳。他缓缓垂下眼帘不再去看,但被照出的存在内心某处的空洞却无法忽略,漏出冰凉的风。 有点冷,也许是空调的温度低了吧。 没来由的,他冷哼一声,乙骨立马蔫吧了。 “唔,没有什么可供参考的实践价值。”五条悟失落地放下手,在辅助监督口干舌燥的劝说里沮丧地坐好。 车里陷入一阵诡异压抑的寂静,乙骨面上一脸镇定,心里慌得不行。空气安静得甚至听不见呼吸,在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里,副座上的男人突然重重地吸了吸鼻子。 脑袋里的弦一紧,难道五条老师伤心得要哭了吗?快!快点!乙骨忧太!说点什么!随便什么都好! 紧接着,舌头和牙齿便快大脑一步率先作出反应,死寂里,他听见自己磕磕巴巴地说道:“要不、试试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意?” 半晌,乙骨听到前座的五条老师又狠狠吸了下鼻子,嘟嘟囔囔地说:“伊地知,空调好像有点冷哦。” ——现在跳车还来得及吗? 庵歌姬在教师办公室堵到了夏油杰。这么说其实也不尽然,站在推拉门外侧走廊里的男人慵懒地倾斜身体,斜靠一旁实木的立柱,直到歌姬走到面前不过一步之遥,才略略站直了点。 冷静下来的歌姬不会被这种程度的轻慢激怒,办公室的推拉门半掩半开,内里没有开灯,宁静的晦暗笼罩在堆有教学备案的办公矮桌上。她仔细地望了望,收回视线,看向夏油杰,用很低的声音问:“菜菜子和美美子呢?” “哦,她们啊,和花一起吃过午饭后就去总部了。”夏油杰微笑,轻轻回答:“请问你找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