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背手,偷偷用脚尖把七晕八素的小混混们踢远,他不喜欢香烟的味道。 戴着眼罩的男人先看看伏黑惠,而后视线越过少年的肩膀,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似乎早就认识了他一样,“你好,乙骨忧太。” 伏黑惠不爽地“啧”了一声,跟在他后面的乙骨忧太不禁抖了抖,缩头缩脑努力把存在感降到最低。五条悟仰头,楼上的走廊已经聚集了不少学生,没办法,不接住这几个从天台上扔下的垃圾引起的骚乱会更大。 他颇为苦恼地揉揉太阳穴,指指校外,“看来有些事不方便在这里说了,我们到外面去聊怎么样?” 伊地知洁高看见两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校门口,虽然出现在视野里的第叁张脸有些陌生,但与脑中记忆的资料比对后,依稀还能辨认出一点照片里的轮廓。 “这位就是乙骨同学了吧?你好,我们是来接你去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入学的。” 辅助监督主动向男生问好,耷拉着脑袋的少年愣了愣,仿佛一时不太适应这样友善的问候。 他慢慢抬起脸,看向伊地知,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不好意思,请问东京……”名字太长,乙骨没记住,但慑于海胆头少年在场,他只敢小声提出自己的疑问,“那个东京的咒术学校,是什么?而且最近一段时间,好像没有人通知我要转学的消息?” 少年措辞委婉的发问让他呆愣片刻,苦逼的打工人胃登时一痛,不妙,这种糟糕的预感。 “啊啊,没关系的,乙骨同学。”伊地知艰难道。内心无声哭喊:五条先生你果然什么都没和他说吧! “总之,请先上车吧,具体的详细情况稍后会由专人为您一一解答。” 乙骨站在原地,犹豫一会后,缓慢地摇头:“对不起,在没有搞清楚事情前,我不能跟你们走。” 尽管有些害怕,但一贯表现得软弱可欺的少年居然鼓起勇气拒绝了。他向伊地知深深鞠躬,声音很轻,但带上了几分罕见的坚定,“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能跟你们走。对、对不起,午休时间马上要结束了,我要回去了……” “忧太,你一定觉得自己很幸福吧。” 忽然,五条悟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了?伏黑惠皱眉。 只见男人好整以暇地双手插进衣兜,背靠上车窗,嘴唇戏谑地开合,但从他嘴里吐出的话语却像技艺精绝的武士手中出鞘的长刀,转瞬间一击致命。 “为什么摆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呢?被深深爱着你的‘里香’给予的诅咒所保护,应当感到荣幸和骄傲才是。” 保持弯腰姿势的少年瞳孔瞬间紧缩,猛然昂起头颅。那一刻,伏黑惠想到准备发动进攻的眼镜蛇。乙骨忧太直直望向五条,对方轻轻一哂,“现在可以上车了吧?后面的事会有人帮忙处理的。” 伊地知默默把眼泪往肚子里咽,五条先生……你完全是信口开河啊。 乙骨再次低下头,打开车门,默默地坐进后座。伏黑惠思考着方才五条悟话里的含义,自然地跟在他后面坐了上来。乙骨只好默默地又往里边挪了挪,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自己放在膝上的左手无名指上。 少年的手指修长且清瘦,骨感而苍白。一枚朴素的银色指环安静地依偎着指根的皮肤,戒指表面没有任何修饰。长年累月的佩戴使得它变得光滑而圆润,泛着柔和的光泽。他悄悄握紧左手,右手轻轻覆盖其上。指间沾染了体温的金属,仿佛变得格外温暖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