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九钦匐在地底上, 面色微惨, 只唤声道:“陛下早前从来没有想过动摇晋王的太子之位……” “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做‘早前’?”李琮看眼瞧着他,盯紧他发出的一言一句。 严九钦心念如电,即便这种情况再恶劣危急, 他又怎么可能挖坑给自己和越党, 只引哄李琮地道:“皇上后来曾问与我, 立储君当立晋王和越王二者中何人, 想必那时皇上他心中有过动摇。” 而他说话艺术在于,从不造慌,说的是有真凭实据存在过的,只是偏导你往旁的的方向想去。 李琮看了眼缥缈虚无的半空,双眼露出了些许隐隐的发红, 问下脚边的严九钦,“治元是为了什么动摇的?” 严九钦压制着喘气的气息,谨慎而诚然地答道:“草民不敢揣测君威。草民认为……也许最早是因为宋世明那一回。” 宋世明是哪一回, 即李琮被放吴地时占了民宅那次。照理这种小事治元不会放在心上,但是严九钦特意指出了这个,让李琮认为了便是那一次,让得治元的心中开始萌生了废太子的微小的念头。 “严九钦啊, 为何要戏弄本王?”李琮抽出一把细薄的长剑来, 剑锋发寒,尖指严九钦的脖, 李琮目光顺着三尺的剑身, 延续到了剑尖那一段, 隐约投映出了那张昙花般的脸。 在寒光下,似有发白的端迹。让人想起了昙花凋谢那一时刻的吐蕊。 严九钦被按得动弹不得,死他本是不畏,只是他没有铲除李琮。他埋着头,任脸上眼中被剑身的寒光折射闪入过。而没有想到,冰冷质感的手抚上自己下颌,生硬地被迫抬起了头。 李琮蹲下来,一张细薄不厚的手,掀起了他的脸,声音冰冷得令人颤栗,“杀了你不值当,杀你之前要好好折辱你一番。” 剑“哐当”地倒在了地上,剑身在地上弹起了,没在灰尘中,就在自己的面前。 剑身落在地上的声响还未彻底消去,脖颈就传来了一阵犬齿撕咬的阵痛,衣襟被拉进了对方的膛怀,严九钦眉骨撞上对方的肩,对方牢牢扯住他的发丝。 怀下的人被周围几个侍卫锢擒着手脚,仍在剧烈地挣挤着,“晋王!” 李琮不顾他的疾呼,把他半件亵衣带外袍地扯在肩处,严九钦挣得更慌,李琮也将他按不住似,知道他畏惧,但不知道他这么骇然,就像是杀他一样。李琮恼他挣得厉害,反手狠戾地打他一掌,打得太过使劲,手背都红肿了起来,那人被打过去,反而是静怔了一小下。 李琮打完立马反悔,大有怜惜美人之心肠,立即将伏在地上的人掀起来,去细看他的表情,只见他小脸倒是没有红肿起来,倒是嘴角还涎着一丝红艳。眉骨破了,淌出了血丝。 李琮见他如此模样,心中倒是生出悔意,还有犹怜之意,伸手碰到了他的眼下颊上,没想到严九钦只微微一怔,李琮被他痴痴发愣的表情吸引住,认为他极为的楚楚,有落红凌落成泥、美人被凌`辱的凄楚。捧着他的脸忍不住地就亲上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