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九钦微微喘着气, 方才挣扎让他耗尽体力, 他压低自己的喘声, 因为喘气在自己耳中听起来甚为不堪,李琮却是有意地仔细听着他颇紊乱的声息。 “越王之所以宠信, 是因为我能为他绊倒你,让治元废了晋王你。”严九钦尽量平息自己声语中的因为方才所经历的紧张和不安,缓声地说道。 李琮冷哼一声,鹰隼的目光盯紧了被禁锢贴在地上的严九钦, 见他面色发白,气息不稳, 却尽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模样真是招人怜爱极了。心中想越王怎会不对他动一丝一毫的心呢? 见李琮冷冷地打量自己, 严九钦怕他不信,怕对方会重复方才的举动, 连忙补充道:“我救过越王好几次,为他挨过庭杖,越王对我心有愧意。每一次策划谋断, 我的判断都是准确的, 所以越王深信我不疑。” 李琮看住他,真是第一次, 第一次看见越王的宠信, 治元的爱臣在自己面前如此卑微不堪, 心中本来因为昭阳的牵连的怒气消散了一半下去。 他本来是想着以后找机会以什么罪名除去严九钦的, 并不想私下杀害他, 省得自己被废是晋王这个身份招惹是非。 “那治元呢,你是什么法子让他对你宠而不犹,甚至在朝堂上布满越王党都充耳不闻?”他是否早就想立李如锋为太子了?不然怎么会让你们越王党胡作非为?后面没有问出口的`话是李琮最想问的。 严九钦气息还是混乱,因为方才的挣扎和内心的骇然,依旧缓道:“皇上宠信我,是因为我所做一切都是皇上喜爱之事,我完全按照他的喜恶行事。” “难道你安插朝堂越党也是治元的意思?”李琮逼问他道。 严九钦回答说:“皇上,皇上宠信我,才对我睁只眼闭只眼。” “就是这么简单?”李琮甚至不相信,治元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任他搬弄储君纷争?不可能,绝不可能!“你在骗我?” 严九钦立马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晋王,你只想一想,我若是想骗你,我定会编详细话语来哄骗你。” 李琮愤然地松开了抓扯严九钦衣袍的手,将自己衣袍掸了掸,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蝼·蚁般的地上的严九钦。 “那他是否有过立越王之心?”李琮发出他心底最想问的一句。 严九钦声息紊弱,他只说道,“皇上是如何想的,我不知道,我揣测,陛下对晋王尚且是宽容和喜爱的,只要晋王你能放过我,草民一定会上书陈情陛下,求陛下念及晋王的孝感,让晋王早日洗清冤情。” 李琮听了,心中好笑,面上发冷:“昭阳说你是难得的圣贤,圣贤言谎说妄的时候都是如此心平气和的?什么冤情?不就是你严九钦亲手给我加上的吗?” 严九钦挨了一脚,紧接着下颚被掀起,听见李琮对自己恶声地说道,“我不好过,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说着,又是“哗啦”一声,衣袍半个全被脱落下来。 手抚上他,严九钦就发抖个不停,“晋王,晋王,你饶过我,我,我有办法,让皇上重立你为东宫太子……”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