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多,会不会觉得太过疲累呢。” 说话的时候,两兄妹正骑着高头大马,行走在金陵热闹的街道上。 大郎诧异地看了华苓一眼。小妹妹今日也穿了一身圆领袍子,发束金镶玉扣,看着就是唇红齿白的年轻郎君,还吸引了街市上好些年轻轻的小娘子的目光。大郎笑了笑,只是说:“若小九是弟弟,定能帮轻爹和哥哥不少,哥哥也不知会多高兴。” 华苓明白他的意思,这也真是个谁也避不过的问题。因为是女孩子,总是要嫁到夫家去的,所以即使让她接手家族中的事务,到出嫁的时候她依然是要交回族中的,因为按照现在的律法规矩,出嫁女就是属于夫家的人了,绝没有将重要的家族资产交给外人打理的道理。 当然,女孩出嫁之前都还是家里人,只是,这样年轻的女孩子,有几个能真正帮到父兄什么呢。所以,女孩还在闺中的时候,还是娇养着罢了。 华苓自己,其实也一直避免触碰这个问题,她做得最出格的就是给父亲和兄长一些意见罢了。但她依然会觉得很不是滋味,她一直觉得自己就是谢家人呀。至于卫家?现在她根本不知道卫家是什么样的。 大郎看她表情不乐,笑道:“小九又想到哪里去了?” 街边有小僮儿挽着菜果篮子叫卖,拉长了声音喊的,声音清脆而悠长。 华苓闷闷地说:“没甚事。” 大郎想一想也就明白了,朗声笑道:“小九何必不乐。小九已经帮了大哥许多,谁家妹妹像我们家小九这样有想法?世上有男子便有女子,谁都是人,这话竟是小九你自个儿说过的罢?再者,在大哥看来,为女子是极好的,头上有天,在家中有爹爹、哥哥与你倚靠,出嫁了也有丈夫与你倚靠。” 凤娘挑开了马车的帘子,探出半张妩媚面容来,似笑非笑看了大郎一眼,说道:“郎君说为女子是极好的,不若下辈子你为女来我为男,凤娘也能为郎君倚靠。” 华苓噗哧一笑:“大哥,我觉得凤姐姐说得是呀。”跟随在两兄妹身后,守护在凤娘的马车旁边的侍卫们也是不停地笑,只是不敢插话罢了。 大郎面不改色道:“若真有那一日,凤娘为男我为女,倚靠凤娘又有何不可。” 凤娘嗔道:“脸皮竟是比城墙拐角还要厚的。” 大郎说:“女子面皮总是薄些。”凤娘轻轻一哼,也拿他没办法,怂恿华苓道:“小九来陪嫂嫂说话罢,在外面骑马,对着你大哥那张脸可是厌烦。” 凤娘实在俏皮,华苓听她说话都觉得有些可乐,回了个笑容才说:“凤姐姐,我在外面骑马才不是为看大哥的大脸呢,是为看风景。” 凤娘这才放过了华苓,垂下帘子安稳坐在车里去了。 华苓现在也觉得自己是钻牛角尖了。不论男女,人的立场都只能在一边,不是吗,即使是在家族之中,也有大家、小家的区别。反正她是女孩子,就做女孩子做的事。相比别家的女孩子,她得到的自由已经多了不知多少。 也许她可以做点什么了,华苓如此琢磨着。前几年她的年纪太小,年景也不好,不是可以大肆花钱、动大阵仗的时候。 华苓就思考着这个特别严肃的问题,一路到了城西和城南交界处的卫弼公府。 卫羿就在门口候着谢家的人,给华苓牵着马缰,看她下了马,才朝大郎点了点头,说道:“师父就在府中。” “叨扰了。”大郎着侍婢仔细扶了凤娘,卫羿也不多话,领着人进门。从正门到药叟暂居的小院有半盏茶时间的距离,华苓这么多年还是第一回登弼公府的门,很有兴致地边走边看了一番。 弼公府与丞公府完全是两种风格,丞公府的庭院轩廊处处透着风雅精细的美感,而弼公府占地同样大,整体上就透着种粗犷厚重的味道,黑色素面的瓦,以专门开采运来的山石垒砌的墙,基本没有假山假石装点庭院。若是种树,都是整整齐齐一排排一片片的青松绿柏多。 总的来说,是一座装饰少,偏向实用的庭院。 药叟的小院里是一左一右两株青松树,左边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