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去找她们,但是,听说不是要马上去学校,她就大大的松了口气,何况可以见到阔别许久的好友,想一想就更加愉快了! 俩家离得并不远,都是一个小区的,没转几道弯就到了,摁响门铃,开门的是她家的小女儿纫玉。 “锦年姐?”看见是她,纫玉惊喜的上前,拉住她的裙摆,笑意昂扬,圆乎乎的小脸上酒窝深陷,“你回来了?” “是啊,来找你跟你姐玩咯,小胖子。”她捏捏纫玉的脸蛋,“好像又长肉了。” “唔,真的假的?”纫玉愣住,有点迷茫,“爸爸说纫玉现在和姐姐差不多了。” “咳。”安瑞像是没控制住,很突兀的咳了声,自顾自又嘟哝了句,“这男人也是越来越狠了,连自己女儿都坑。” 锦年,“叔叔,你下次可以小点声。” 纫玉,“……” 两道目光太过幽怨,让他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自己怎么如此罪大恶极的错觉,沉默片刻,安瑞只得点头,“下次注意。” 这个道歉显然没有达到他预期的效果,因为那两只看起来更不开心了。 “算啦,不理他。”挽过纫玉的胳膊,踢掉鞋子,锦年四处张望,“唉?你姐呢?” “喔,姐姐啊。”纫玉这才想起来般,一拍脑门,“她在看爸爸妈妈吵架呢。” “吵架?”锦年瞪圆了眼,征询着回头看了眼安瑞,后者则淡淡开口,“为什么?” 大清早的登门上访,便撞上这类事,总是有几分微妙,二人不约而同的顿住脚步。 纫玉扁扁嘴,并不理他,而是小脸转向一边,只拉过她,小声嘀咕,“他们吵架哪有为什么嘛,一直都是这样啊,不要紧的,纫玉带你去找姐姐玩吧。” 她那副过来人的老成淡然着实让锦年心头忐忑,理不出头绪,却在接下来看见更加淡定的那位之后才发现自己还是想太多。 绕过起居室,就是一个小小的茶厅,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姑娘很不端正的坐在桌面上,两腿在空中轻巧的晃荡,磕瓜子的姿态倒是分外闲适。一双凤目含笑,瞅着院子里那两位,倒像是在看一出好戏。 “姐!”纫玉颠颠跑上前,晃晃那姑娘的胳膊,“锦年姐回来了。” 梁唯回头,刚巧便望见方才踏进来的锦年,亦是莞尔,“都两年多了,终于肯回来了,这次会待多久?” “不知道。”锦年老实的回答,捅捅身后人,“我听叔叔的。” “你什么时候这么老实了?”梁唯走过来,疑惑的瞥了她一眼,转头又大方的问候,“安叔叔,新年快乐。” “嗯,你也快乐。”他顺势揉揉她脑袋,看来看去,还是这只比较顺眼,“你爸妈又在吵什么?” 锦年看见摸过梁唯的头的那只手,有点不开心的拉拉他的衣袖。 “怎么了?”他向她投以目光,她却又不出声了,眼睛眨来眨去也不知在卖哪门子萌,他看不懂,也懒得问,所以只淡淡一句,“找纫玉先一边儿玩着去,我问事儿呢。” 差别待遇了。锦年有点浅浅失落,纫玉却很高兴,“锦年姐,我们去玩吧!” 安瑞侧目,觑见一大一小,渐行渐远的两只,唇边渐渐牵出一抹不自知的弧度。 “喔,是这样,老爸早上差点被旺财绊了一跤,妈妈心疼咯。”梁唯指了指缩在沙发角蒙头大睡的那只肥猫,无奈的解释,“然后就吵起来了呗。” 他想了很久,没捋出逻辑,所以问道,“这为什么也能吵起来?” “当然要吵。”纫玉明明走了老远,却又回过头慢吞吞的补充,“因为妈妈心疼的是旺财呀。” 安瑞默。 梁唯在一边准备继续,“老爸说……” “你也用不着再拐弯抹角,直接说吧,反正我在你心里头从来也就不如这只肥猫!” “唉你烦不烦啊?旺财年纪大了,你还踩它尾巴,明明就是你的不对,让你给它道个歉很难吗?” “胡说八道!我还追着它踩的?它不睡窝里头往床边上躺着,我也摔着了呀,你怎么就不看看……” “你怎么了?腿断了还是腰折了?你不活蹦乱跳的嘛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