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来?” 甲一“嗯”一声,“明日午时三刻,浦口码头。” ~ 金丝檀木桌、缠丝凤雕碟、白玉高足杯、紫檀雕花椅、紫金浮雕炉,热炒的菜,下酒的干果……什么野鸭桃仁丁,酥炸金糕,奶白杏仁,酥炸腰果摆了好大一桌。为了庆贺明日前往北平的幸福生活,夏初七下足了血本,菜式一个比一个花哨,看上去食欲大增。 “这个,这个,这个,全是我吃的。”她如同指点江山一般,青葱般的手指指着桌上一个一个精美的菜式,等扫过一圈儿,才又收了回来,把一碗用青瓷碗装着的枸杞山药粥递给赵樽。 “只有这个是你的,看明白了?” 赵樽揉额,哭笑不得的睨她,“有你这般虐待夫婿的?” “谁是我夫婿?”夏初七斜眼凝视,嘴里咬着一颗酥炸腰果,大黑眼珠子转了又转,嗯一声,又懒洋洋地道,“充其量吧,你算是我的姘头。名不正,言不顺,你可不要想登堂入室。如今罗君未有夫,姑娘我还是单身,有的是择夫之权。” “……”赵樽淡淡扫她,不言不语。 “怎么了?”夏初七热情地伸手摸了摸粥碗,笑眯眯地看他,“吃啊,趁热吃,凉了可就不好了。咦,我说你怎么不吃?” “我吃不下。”没有被夏七小姐许以名分的晋王殿下,脸上颇有几分值得玩味的阴霾。但他为什么不申辩,也不抱怨,却要做出这般的小媳妇儿状? 夏初七瞧着他的表情,手指一抖,一颗花生米掉在了桌子上。 “掉了!”他看着她合不拢的嘴巴。 她拿筷子夹起来,塞入他的嘴巴,笑容更甜。 “吃不下,你有病啊?” “嗯。”他正色而严肃的点点头。 “啥病?” “穷癌。” “……”她无语。 “穷,还娶不上媳妇儿。”他补充。 穷癌这个词儿他是从夏初七这里泊来的,如今用在他自己身上,听得也有些想笑。晋王殿下“身无分文”的事儿,这个天下除了她恐是没人知晓,但这却是一个残酷的事实。 想到这里,她同情泛滥,顷刻善良起来,抚了抚他的手。 “无事,我会为你治的。” “诊金莫不是赵绵泽给的那些赏赐吧?” 夏初七咬着筷子,一本正经,“晋王殿下如此睿智,我一定会考虑你名分的。”逗着赵十九的她,板着的脸儿瞧上去有几分正经,又有几分狡黠,那机灵古怪的俏样儿,看得赵樽黑眸流光,一抹淡淡的笑意浮在唇角,再也无法隐藏。 “咦!”夏初七翘起了唇角,“赵十九,你在笑我?” 赵樽敛住表情,顺手捋了捋她垂下的发,勾起她的下巴来,也一本正经。 “不,我在笑自己。” “笑你自己做什么?” “这么好的日子,我却在这里抢吃抢喝……”他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声,大拇指轻轻在她唇上游动起来,一寸一寸抚触着,摩擦着那两片粉润的唇。极好的手感,令他的心情也是大好,不过,语气却更加严肃。 “爷应当拱手相让,待你吃饱……” 拖曳着嗓子,他不说话了。夏初七唇上被他摩挲得有些发痒,有点像笑,但是却不敢笑,只好奇地问,“待我吃饱,你待如何?” “爷再吃你。”他凑过头去,不待她反应,火热的唇便落在了她的唇上。 夏初七的手指再次一抖,一颗花生米又落在了桌子上。可这一回,她来不及捡起,他的吻便密密麻麻的袭了过来,像蚂蚊上山似的,圈紧了她的身子,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带着一种浅浅的魅惑气息,瞬间酥麻了她的神经。 “赵十九……” 她轻轻抽气着,放下筷子把两只手一起缠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低笑一声,把她抱在怀里,一只手扼住她的腰际,轻轻揉蹭着,越吻越深,越缠越紧,几乎把她的整个身子都压在了桌子上。可事有不巧,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丙一的禀报。 “爷,元小公爷过来了!” 他两个天生有“欢好被打断体质”,吻得正起劲,突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