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晓芙跌跌撞撞地把车开回了家,中间还误闯了一次红灯。进了家,她背过身去反锁门的时候,身后的他忽然打横把她抱起,扔到了沙发上。 他难得肯在她身上这么费老劲! “你怎么这么香?”他伏在她身上,吮着她的耳垂的时候,带着酒意问。 “咱们去里屋吧。”她有点文不对题地说。 “就这儿了!”说话间,他已经脱去了她的上衣,动作又急又野。 她欠起身子伸手要去够灯的开关,他却按住了她,说:“让我看看你,我还从来没好好看过你。” 这一晚,也许是这张滑溜的压纹皮沙发,让她第一次有了主动迎合他的欲望,他把她揉捏成了他想要的所有形状,她也努力去配合他。但是在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瞬间,她还是失望了,只希望他能快快了事。 第二天,她周身都有种大病初愈的虚空,她有点垂头丧气地去问手榴弹:“你说我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性冷淡吧?” 手榴弹特姐们地拍拍她:“没事儿啊!这地球上谁性冷淡你张晓芙也不会性冷淡,你瞧你那俩胸俩屁股,一看就好风月的典型!你就是还没开窍而已!你家那晚熟男,看着夯实,办事的时候肯定是不解风情,光顾着自己快活!” 晓芙没接下句,心里有种隐隐的难受。 沙发上的一夜春宵后,他再和她说话,她都不大愿意搭理他。他却一点儿不计较,且对她比以往要和善许多,也不怎么拿话损她了,在床上也老实了,也不办她了。周末回来的时候,他总是挽起袖子把池子里的脏碗洗了,把家里的卫生给打扫了。他好像又和她刚认识的时候那样,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但又有一些不一样,晓芙说不出哪儿不一样,但可以感觉出他是相当快乐的。 晓芙心里那种隐隐的难受一点一点地消除,她想,他不办她的时候,是多好一人。男人怎么一脱了衣服,都成了走兽? 一个周五晚上,鸿渐到了九点才到家,说是部队开会。晓芙无精打采地嘟囔道:“下次你提前打个电话回来吧,我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鸿渐愧疚起来:“你傻呀,不会自己先找点东西吃?说,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晓芙甜甜一笑:“鸭血粉丝汤。” 鸿渐也笑了:“那你赶紧去收拾收拾。” 他们俩对晓芙出门必化妆这件事已经心照不宣了。 “嗯,保证十五分钟就好。”晓芙说着直奔主卧卫生间。 对着镜子抹粉底液的时候,鸿渐忽然走了进来,靠在洗手间的门上看着她。 晓芙的手忽然有点忙乱,她不太习惯让他这么看着,他可从没有这么看过她。 “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儿就好。”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他微笑。 他并没有挪动身子,只是忽然说:“没事别老化妆,你看你那么好的皮肤,最近也开始长痘痘了。” “嗯。”晓芙温顺地答了一句,心里美得能瞬间开出一朵花来。 “晓芙。”鸿渐忽然喊她。他从没喊过她的小名儿,大多数时候他要么“喂”她,要么“嘿”她,要么“那什么”她,再要么连名带姓地称呼她。 她带着询问的眼神又去看镜子里的他。 他却躲开了她的直视,去看卫生间的地面,半晌方说:“咱们离婚吧!” 失落的世界 晓芙打了个激灵,好像有人从她的后领口扔进了个冰块一样。 “为什么?”她刚一从嘴里吐出这三个字,就恨不得抽自己俩耳光。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