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她对晓芙连开个笑脸都懒得。 她不喜欢晓芙不光是因为晓芙取代了兰兰的位子,也因为晓芙的性格太咋咋呼呼,到哪儿都爱显摆。眼下她手里的菜“当当当”地切得那么响,也盖不住客厅里晓芙高谈阔论的声音。 鸿渐把酒直端到小金眼前,小金看都不看他:“搁台子上吧,我现在没工夫喝!”她把切好木耳和冬笋倒入锅中,和已经散发出香味的肉丝一起翻炒。 鸿渐听话地把酒杯搁在台子上,小金算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位女性朋友中的一位。从前,他和兰兰,大宋和小金四人常常结伴出游:去春天的西藏看雪山下盛放的杜鹃,去夏天的内蒙草原上骑马,去秋天的黄山看迎客松,去冬天的亚布力滑雪…… “你工作怎么样?”鸿渐搭讪着问。 “挺好。”鸿渐知道她实际上在说:关你屁事。 “兰兰呢?”吐出那个名字后,鸿渐的心跳得像在擂鼓。 “也挺好。”鸿渐知道她实际上在说:现在知道关心兰兰了?还以为你只知新人笑呢。 “鸿渐,你冰块拿这么老半天?”司令员太太的声音从客厅里传了进来。 “知道了,就来。”鸿渐这才拉开冰箱冷藏室的门,里面满满当当地塞满了食物。 他正窸窸窣窣的翻找着的时候,耳边传来小金的声音:“她回来了。” 已经将鱼香肉丝起锅装盘的小金听见鸿渐手里的动作停下了。 “回来过年假的。”她还是不看他。 “她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是两个人?”他犹豫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 “我们兰兰没你想得开,一直单着,你开心了?” 鸿渐愣住了,满心的疑惑,想张口问,又不知从何问起。 小金叹气道:“唉,我真是欠!当初就不该介绍你们这俩冤家认识。那位成天满世界地疯,就是不肯再找,逮谁都看不上!上回在飞机上遇上一美籍华人,在加州纳帕谷有一整座葡萄酒庄园,还弹一手好钢琴。人也不知道看上她什么,打飞的来找她,她看都不看人一眼,说人娘娘腔。为这,我舅妈三个月不接她电话!你说人哪点不比你这阿兵哥强?她还真曾经沧海难为水了!” 她说完就去翻炒另一个炉灶上的红烧鲫鱼,没留心到失神的鸿渐把端给她的那杯酒也给喝了,也没留心到他什么时候走出的厨房,直到她听见了客厅里传来的晓芙嗔怪的声音:“哎呀,真笨!让你拿冰块,你把速冻饺子拿出来干吗?” 众人都笑,唯有厨房里的小金叹了口气。 沙发上的一夜春宵 开饭的时候,鸿渐先是出其得沉默,只顾闷头喝酒;三杯酒下肚,又出其得话多。 大宋说:“今儿差不多都是红烧的菜,都说白葡萄酒要配白肉。” 鸿渐立刻接上一句:“咱不是有白斩鸡么!” 大家都笑。 晓芙偷偷看了他一眼,他已经喝得有点高了,脸黑红黑红的。大宋还在给他续杯。司令员太太忙说:“洋酒后劲大!你别尽灌他,他待会还得开车!” “不碍事儿!不是还有媳妇在呢么?大宋,满上啊!”鸿渐红头涨脸地笑道。 大家都笑着打哈哈,心里都诧异开了:鸿渐可从来不这样。 他从没称呼她为“媳妇”!晓芙立刻在心里偷偷甜蜜一下,嗔怪地剜了他一眼,忽然感到只穿了一双黑色连裤丝袜的腿上多了个粗糙的热手心,摩来挲去,她的身上的某一处忽然软了,心里悠悠的,荡秋千似的。 “今天你开车,我给你看着。嗯?”鸿渐乜斜了一双醉眼笑看着她抬了抬下巴。 “你这还没醉呢,就轻狂成这样儿!不许再喝了啊!”司令员太太带笑嗔骂道。 大家又笑,唯有小金冷眼瞧着这一切。 晓芙的脸早刷的红到了耳根,她想他今晚准定又要办她了。 她早就不疼了,但是对那事也不是特别享受。手榴弹说:“不来劲的时候呢,你就觉得在尽义务;来劲的时候呢,你就□□。”她倒不觉得自己是在尽义务,但也没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