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一圈,走到了厨房的窗外,隔着玻璃窗又叫了起来:“你撞墙干什么啊?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是不满,别撞墙啊,朝我胸口撞。” 傻小子在窗外腾腾拍胸。 宋诗意咬牙切齿侧头看他,隔着玻璃窗吼:“你给我闭嘴!” 下一刻,她气势汹汹操起菜刀,大步流星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一鼓作气追了出去。 既公路赛跑后,两人又开始围着白色房子兜圈子狂奔。 “说,你吃错什么药了,这种玩笑也敢开?”拿菜刀的人凶神恶煞。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被追赶的人慌忙逃生。 “你认真个屁!” “我真的是认真的!” “有种你站住,看我不砍死你!” “你就是砍死我,我也一样认真。”脚下忙着逃命,他的嘴上却丝毫不含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从来冰岛以前就想这么做了。你还记得在机场吗?对,就是香港机场,你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那一次,我差一点也忍不住亲上——” “你他妈闭嘴!”宋诗意忍无可忍咆哮起来,把菜刀往地上一扔,停下了脚步。 程亦川也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她,两人只隔了几步距离。 宋诗意一脸烦躁地抓抓头发,说:“别说了,刚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以后你也别提。” “为什么?”少年一脸不可置信,“明明已经发生了,怎么能当做没发生呢?”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宋诗意也是一脸不可置信,“我和你,我们俩?” “我们俩怎么就不可能了?” “我是你师姐啊!” “师姐怎么了?师姐又不是我亲妈,既没伤天害理,又没违法乱纪,怎么就不可能了?” 程亦川的理直气壮令宋诗意无言以对,她满脑子都在叫嚣着“不可能”三个字,却又在他的质问下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末了,她气急败坏地指着他的鼻子,说:“你要是不想跟我老死不相往来,就给我老实点儿待着。” 转身往屋里走了几步,在玄关处突然刹车,回头再扔一句。 “程亦川,下周回国,你给我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那个亲吻带来的跃上云霄的不真实感渐渐消失,在她激烈的反应里,程亦川的焦躁感也上头了。心跳渐渐沉顿下来,他难以置信地问:“反省?我为什么要反省?” 亲她是情难自禁。 长达一个月的朝夕相处,她的笑她的毫无防备她的亲密无间,处处都在无声回应。他不信只有他一个人觉得刚才那一刻是无与伦比的。 宋诗意却压根不回应他,只黑着脸走进厨房,开始做今天的晚餐。 在雷克雅未克的一个月里,每天从康复中心回来,两个对做饭不甚精通的人都互相扶持着,坚持不懈地在黑暗料理的路上奋斗着。 程亦川在玄关站了一会儿,一言不发走进厨房。 宋诗意在洗西蓝花,炉子上烧了一锅沸水,料理台上放着西红柿与牛肉沫。他一眼看出她要做意大利面,也不吱声,同样阴着脸走过去。她煮面,他就动作生疏地把西红柿切丁。 某一个瞬间,她拿着长长的木筷搅动锅内的面条时,左手一抬,他就未卜先知似的把盐罐递了过去。 宋诗意微微一顿,接过罐子,往锅里放了少许盐。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