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特别是她知道是因为自己,所以才让夏琰早产的。 哪怕何韵思再怎么自恋自负,却也知道夏琰怀的这一胎有多重要,男孩儿,肯定是傅家的嫡曾长孙,女孩儿,肯定是傅家的嫡曾长孙女儿。 更别说夏琰她自己是什么身份了,要是夏琰,或者肚子里的两个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么何韵思别说活下去了,只怕连死都不能死的安生了。 在这里待了几天,刚开始何韵思还愤愤不平地咒骂着席湛,傅言叙,夏琰,甚至两个受她所累而早产的宝宝,骂得恨不得他们全都去死。 在何韵思看来,如果不是因为傅言叙,如果不是因为夏琰的话,席湛也不会那么无情地对她,更不会任由她被人羞辱也不出手。 原本因为席湛,何韵思已经过惯了大手大脚花钱的日子了,可是一下子从天堂掉回地狱,何韵思怎么受得了? 那时候何韵思根本不会后悔是因为自己过于贪心,也对自己过于高估,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场的,她只会将所有的不公和所受的委屈都推到夏琰和傅言叙他们的身上。 所以当时在翰林酒店害得夏琰早产的时候,何韵思根本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只觉得痛快,要不是那两个保安给抓住的话,她早就大笑着鼓掌了。 只是世界上还有一件事,叫做后怕的,那会儿她激动,兴奋,可过后呢?脑袋清楚下来之后,何韵思就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自己万劫不复的事情。 时间越久,何韵思心里的恐惧就越大所以这几天哪怕叶白没有派人来折磨她,何韵思自个儿也被自个儿吓得要死了,因此这会儿看到傅言叙,何韵思竟然诡异地有心里头的大石落地了的那种安心的感觉。 只是很快的,何韵思就后悔了,哪怕每天惶惶不可终日,也比现在的处境要好太多了。 “傅总,我错了,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要害傅夫人,你就原谅我吧!” 何韵思一边对着傅言叙猛磕头,一边急切地说道,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给剖出来,让傅言叙看一下她的真心诚意,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痛楚让她痛得眼泪鼻涕齐飞,整张脸都忍不住扭曲了起来。 “啧啧。”小山蹲在何韵思的旁边,笑眯眯地说道,“你别那么激动啊,你的动作越大,血就流得越快,如果我要是你的话,我就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不动,这样说不定还能保住一命。” 小山原本就是娃娃脸,笑起来的时候特别有多和气了,黑溜溜的眼珠子,那叫一个黑啊,白生生的牙齿,那叫一个白啊,可惜这会儿在何韵思看来,简直就跟恶魔没有任何的区别。 小山笑得再和气,也掩饰不了他手上拿着的那把手术刀,刀上还有猩红的鲜血,正缓缓地流了下来,配上那和气的笑容,反倒是透着几分让人恐惧的诡异。 傅言叙站在那儿,神色淡淡地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何韵思,她身上的衣服还是五天前大闹翰林酒店时穿的衣服,浅色的衣服原本就容易弄脏,五天没有换,那衣服自然干净不到哪里去了。 不过此时那件衣服就像是被血水浸泡过似的,整身衣服都染了血色,何韵思的脸色也越来越白,偏偏她又那么用劲儿地磕头,衣服上的血是沾得越来越多。 时间过得越久,何韵思的脸色就越白,她所在的地面上的鲜血就流得越多,很快的,何韵思就成了彻彻底底的一个血人了。 只可惜,饶是如此,傅言叙的脸色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冷淡得仿佛小山割划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猪肉而已。 “傅言叙,你以为傅家在京城可以一手遮天吗?你这么做是犯法的,最好你就是马上放了我,否则这件事要是捅出去的话,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见自己的求饶对傅言叙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何韵思就改变了策略,干脆用恐吓威胁的,何韵思的意思很简单,只要傅言叙愿意放过她的话,那么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但是如果傅言叙执意要继续折磨她的话,那么她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反正她都已经得罪了他了,也不在乎再得罪一次了。 只可惜何韵思完全低估了傅言叙在京城的实力了,或者说,她完全低估了傅言叙的手段了,如果他愿意的话,让何韵思消失在京城也不是一件难事儿。 “啧啧。”小山听到何韵思的话忍不住摇了摇头,觉得这人脑子里装的都是稻草吧?她以为她自己是谁?说几句话就能把二少给唬住? “傅言叙,你不得好死!你做这么多心狠手辣的事情,你会有报应的!”何韵思见小山用手术刀在她的脸上划了几刀,忍不住惊惧地怒吼起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