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调查他。 比起曾经的平淡无忧,李羽札多少有些心焦。然后他想到了自家兄长,越往家乡走,就越多地听到自家兄长的名气。 自觉颠沛流离过得困苦的李羽札就在心中忌妒他,如果他也守着家里没有出门,说不定他也早就是那个老财主的女婿,守着一房子的钱财,过着舒适悠闲的日子。 他在家乡附近逗留了一个月,听到的都是兄长的美名,生意兴隆,妻贤子孝,羡煞旁人。比他现在不知道要好过了多少倍,李羽札就越来越心里不平,就连当初兄长给他盘缠让他去赶考,都成了兄长的阴谋。如果是他留在山村,那么兄长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会是他的。 越想越气的李羽札给李宥致去了一封信,多年不见,兄长与他长得还是一样,或者说没有长期奔波担心,他反而看上去更富态。 李羽札把郝蕴莱安置在租来的小院落,跟着李宥致到了李府,他心中有一个绝美的妙计。 熟悉了李宥致一切起居日常和生意上的往来之后,李羽札把他骗了出去。 那时候郝蕴莱被吓了一跳,但是听得李羽札分析利弊之后,没有太过纠结就同意了,还补充了他的计划的细节。 她本来就是个胆大心细的奇女子,为了爱人,她可以做出很多不寻常的事儿。 所以就连李羽札提议把害死兄长的名头推给草帽盗贼团时,郝蕴莱没有反对,反而帮他掩饰。 即使盗贼团的大当家是她的亲舅舅。 把他们俩告上衙门的,就是她亲舅那边来的军师,王傲隽。虽然这人也来自草帽盗贼团,但人家的另一个身份是朝廷派来的卧底,是个奸细。 臭名昭著的盗贼团已经被一锅端,该杀杀,该抓抓。完了之后发现,盗贼们并没有犯过大事儿,就连人命,也就传的风风雨雨的李羽札被杀。王傲隽在盗贼中混迹了许久,多少对他们有了些感情,就求了个情,把这一些被生活所迫的有点儿本事的强盗们收了编,领了个职当差去了。 当葵花被宣到衙门时,这一系列案件已经审得七七八八的。 事情已经到了僵持的地步,被告李羽札一门心思认为自己就是李宥致,安安分分地做生意多年,其他的事一概不知。而郝蕴莱则是流离失所的女子,被他所救,什么强盗头子舅舅之类的,根本没有。 她亲舅气得跳脚,骂得她狗血淋头,怒斥她六亲不认,郝蕴莱不为所动。 她是一个意志坚强的女子,铁了心在衙门扮演一个孤女,过往都被她抛弃。 郝蕴莱和李羽札一口咬定对死者的死因并不知情,死去的那个人就是被众人疑心的李羽札,就是被草帽盗贼团所杀。 可以说所有的案件都已经水落石出了,但如果李羽札抵死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而是冒用着李宥致的名号,那也没得法子。李羽札把所有的细节都注意到了,他完美的取代了了他的兄长,毫无破绽。顺带把郝蕴莱的罪名也洗脱了,他们两个是不带一丝污垢的良民,所谓的被告,都是诬告。 “大人,他不是我相公,”葵花对着县太爷回禀,并不怯场,“民妇怀疑多时,近日才能够确定,民妇的相公已经被他所杀,请大人治罪。” “有何证据?”县太爷现在纠结的就是李羽札的身份。 “禀大人,民妇的相公李宥致除了眼下有一小点泪痣,他的右脚后跟处有一块红色胎记,是与他的胞弟李羽札不同之处,大人一验便知。”葵花镇定的讲出隐秘之事。 县令大喜过望,忙命人脱了李羽札的鞋,一检查,他的脚后跟有明显的红色胎记。 与葵花说的没有出入,葵花想要证明他不是李宥致,反而给他添了更有力的证据。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县太爷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原本对这一系列的案件没有太上心,但如今衙门里来了一个特派人员,还坐着一尊大神。 李羽札就笑了,胸有成竹,十分潇洒。就算县太爷与神秘人坐镇,也没人整得了他,吕葵花这个傻的,不知道他早在离家前,就知晓他兄长脚后跟的胎记,所以他早就有了打算,就等着她来给他证明清白。 他用了洗不掉的药水涂在脚上,与兄长的胎记一个模样。 “大人,吕氏与歹人通奸,欲夺我性命,被我胞弟发觉,他为了护我被歹人所害,请大人明查!”李羽札就地一拜,对着堂上大喊冤枉,眼睛紧盯着换上了制服的王傲隽。,就是这个人处处为难针对他,要坏他的好事,李羽札要把他扒一层皮下来。 这一反转又让县令瞠目结舌,被告变原告之类的事情也有,但是这种完全的逆转太少见,他顿了顿,一拍惊堂木:“吕氏,你有何话可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