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果微微喘着气,在和他对视,倒像被身后的太阳晒虚脱了…… 林亦扬的喉头轻轻滚了滚,头一回,没解渴,更想抱她了。 他低声说着:还不去洗手。 放开了她。 殷果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进了洗手间,把一块小四方形的赠品香皂打遍自己手上每一寸皮肤,还在想自己怎么傻了吧唧编了那么一句瞎话。非要把他撩起来。 乳白色的泡沫挤在指缝里,她搓啊搓的…… 搓啊搓的…… 林亦扬抱着干净清爽的衣裳进了浴室,殷果连当下从镜子里看他都没勇气,把香皂往陶瓷盒了一丢,跑了。她都没留意香皂滚进了水池子里,还是林亦扬给捞出来的。 林亦扬穿着牛仔裤出来的,趿拉着酒店的白拖鞋,过来,挨着她坐下,顶多就是坐了个沙发的边缘。以为洗了个澡会好,还想要把她抱上床。 尤其是低头,看她两只光着的脚搭着沙发边沿,脚指甲盖都修得很光滑…… “休息一会,带你去看落日。”他说。 “落日?”现在还是中午,看什么日出? “对,落日,去夏威夷。”他去收拾洗手间里的脏了的衬衫西裤,团成团,塞进酒店的纸袋子里,准备一会送下大堂干洗,回来再取。 夏威夷? 显然,林亦扬早在来看比赛前就做好了安排。 问孟晓天要了殷果护照信息,定了机票和酒店,一切都在等比赛结束。 他想带殷果去大岛看基拉韦厄活火山,去看在太平洋核心处的海水与熔浆,站在随时有着喷发预兆的火山上,在充盈着死亡气息的地方睡在帐篷里,看落日和星河。 倒计时的三天,他不想浪费。正好殷果就在美国,很方便。 于是在殷果得了银牌的这个四月初,就在领了奖牌后,跟着林亦扬从所在城市长途飞行,中途转机后,历经十多个小时的飞行和中途休息,相当于是回到中国的时常和距离…… 在周一的凌晨五点四十六分,殷果从机舱门钻出来,跟着旅客们走下长长的扶梯,终于站在了林亦扬想要让她来的地方。 两人没有带任何大件的行李,只是让她带了冬日的厚重衣服。两人下了飞机,天刚亮,殷果拉着他的背包带,被他带着跟人流往出走时,人都还没回过味。 郑艺的微信,还在滞后地问着上一个城市的问题。 郑艺:酒醒了吗? 小果:嗯。 郑艺:活好吗? 小果:…… 郑艺:您买套套,是要当性用品代购吗? 小果:你别急…… 郑艺:急,谢谢。 小果:你不是说睡得越快,甩得越快吗。 郑艺:后来我一想,碰到极品还是要坚持睡一下,万一明天天崩地裂世界末日了,咱不能吃这个闷亏。 小果:我刚下飞机,睡不了。 郑艺:???? 小果:他带我看日落。 郑艺:???????? 郑艺:他还有兄弟没有?实在不行姐妹我也凑合了。 小果:挺多的吧……有机会给你介绍。 出来时,他在机场出口附近租了一辆深灰色的汽车,把殷果塞上车,开了导航,直奔酒店先去办入住。左边是黑色的火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