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芜看不出慕云期目光中表达的意思,一旁的白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忙上前解围,将百里芜拉到一边:“阿芜,你先去外面守着吧。” 百里芜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心中疑惑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对了么?不过她也没有多问,白敛让她出去肯定有他的理由,她不舍地看了一眼松子,默默地走了出去,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安静地望天。 慕云期看她一句话都没问就出去了,以为她委屈了,看着堂外那抹清瘦倔强的身影,心中竟一时有些不忍。 而实际上,百里芜只是在静静地回味嘴中松子仁的余香:真好吃啊,一会儿走的时候要抓一把松子塞口袋里…… 她刚冒出这样的想法,身后传来脚步声,白敛竟端着那盘松子走了过来:“在这里吃,小声点,别吵着陛下和沈将军聊天。” 百里芜大喜,捧着盘子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堂中的慕云期:那是朕命白敛端出去的好么?你对着别人一脸感激是怎么回事? 回皇宫的路上,慕云期还在思考雪国关于联姻的事情。忽然有人轻轻叩响了车窗,慕云期刚撩开帘子,一只攥得紧紧的小手便伸了进来,还晃了两下,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给他。 慕云期张开手,一把松子落到了他的掌心。 小手很快缩了回去,慕云期看着手里的这一小把松子,嘴角上扬了几分:嗯,也算没白疼…… 第8章 管教 百里芜还留了一些松子,晚上阿沁给她送缝补好的鞋子的时候,她把剩下的松子都给了阿沁,并夸她鞋子缝得很好看。 阿沁捧着松子,忽然就羞红着脸跑开了。 百里芜则拿着鞋子,心满意足地回去睡觉了。 原本不过是一件小事,可第二天百里芜正睡着懒觉,忽然有人来敲门,砰砰敲得很是粗暴。 百里芜带着一肚子的起床气,刚从床上下来,外面的人已经撞开了房门,直接冲了进来。 此时百里芜尚未穿好衣衫,见几个陌生人贸然闯进来,登时更加不悦,将手中的外袍往那些人面前一甩,那些人便被扫出门去,在院子里摔成一片。 待百里芜穿戴好,才慢吞吞地走出房门,问那些人:“你们是谁?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为首的那人将将从地上爬起来,不像方才那般嚣张了,戚戚道:“我们奉太后之命,带你去寿康宫问话……” 百里芜翻了个白眼:“我又不认识她,不去!” 说完抬脚就要走,那人忙扑过来拦住她:“大胆,你竟敢如此藐视太后!” “你真烦人。”百里芜懒得理会他,一把将他拨到一边,“我还得去当值呢。”当值之前还得吃早饭呢。 “站住!”那人壮着胆子又喊了她一声,“你难道不管阿沁了吗?” “阿沁?”昨天帮她缝鞋子的宫女?百里芜停下脚步,问那人,“她怎么了?” “她现在就在寿康宫,你们二人的事情,太后已经知道了?”那人见百里芜一脸茫然,好似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终于挺直了腰板,底气也比方才足了些。 百里芜有些搞不懂:“太后这么闲吗?”缝鞋子这种小事她也要管? “小事?”那人呵得笑了一声,“这事可不小,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否则阿沁姑娘可要遭难了。” 百里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决定还是跟他们去一趟寿康宫,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寿康宫内,百里芜并没有见到太后,而是被带到一个小房间中,见到了一个叫李嬷嬷的人。这个李嬷嬷是跟在太后身边伺候的,深得太后的信任。太后并非事事亲力亲为,大部分都由这个李嬷嬷代劳。 带百里芜过来的那个人见到李嬷嬷,立即卖起惨来,向李嬷嬷控诉方才百里芜是如何打他,如何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李嬷嬷端端坐在那里,抿了一口手中的茶,听见那人的控诉,抬头看向百里芜的目光便冷了下来,本就不够和蔼的脸上又添了几分厉色:“你就是百里芜?” 百里芜点了点头,假装看不见对方不善的目光,问:“阿沁呢?” “狂妄!”李嬷嬷将茶杯往桌上一搁,声音拔高了一些,“太后的人你也敢动?” “阿沁呢?”百里芜不耐烦道,“有事直接说事,搁这儿大眼瞪小眼的干哈呢?” “你……”李嬷嬷没见过这般嚣张的人,以前但凡被拎到她面前的人,无一不是吓得两股瑟瑟,而眼前这个小侍卫,竟是个不怕事的。李嬷嬷被她气得一噎,半响才说,“你还有脸提阿沁,说,你跟阿沁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问得百里芜有些莫名其妙:“我跟她能有什么关系?不是你们非要带我过来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