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脑袋刚好贴在他的胸口处,似乎是点燃了一团火,自下而上慢慢灼上脸颊,连呼出的气息都像是在热水里滚过一般的烫。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臂正揽着她的腰,立即羞愧不已,暗骂自己怎么能占一个小姑娘的便宜。 就在这个时候,怀中的百里芜忽然睁开了眼睛,困顿的眸子上似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白敛一下子就慌了:“阿、阿芜,你听我解释……” 她抬头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两人的姿态,赶紧从他怀中退了出去:“不好意思啊白老兄,困糊涂了,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一句“白老兄”,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粉色泡沫,白敛默默转过身去:刚才他的心是抽了么居然会对一个不通人事的小丫头片子砰砰直跳? 回到皇宫后,百里芜不走寻常路,用轻功嗖嗖窜回自己的房间,衣服都没脱直接蹬掉鞋子就钻进了被窝,抓着被角不一会儿就进入了香甜的梦乡。那会儿与刺客还未打痛快,于是在梦里又跟他打了一夜,上蹿下跳的,直到把被子踢下床去把自己冻得窝在床角才算完。 第二天百里芜赖床了,当值的时间到了,百里芜使了好大的劲才将眼睛撑开一条缝,将床底下的被子捞上来盖好,一个翻身又睡了过去。 慕云期直到上朝前都没有看到百里芜的身影,白敛解释道:“陛下,昨晚阿芜只身一人捉住了那个逃窜的刺客,许是累着了,念在她捉拿刺客有功的份上,这次陛下就不要计较了。” 慕云期斜斜地看了他一眼:“白敛,你怎么一直替她说话?” 白敛想到昨天晚上他替百里芜说话,被连累罚了半个月的俸禄,如今慕云期明显又不高兴了,那剩下的半个月的俸禄也岌岌可危。白敛胆战心惊道:“没有没有,属下只是实话实说。” 慕云期这次倒是没有罚他俸禄,而是问他:“那小丫头真的是自己一个人捉到刺客的?” “是的,那个刺客武功极高,昨天晚上若不是他自己莫名摔了下来,我们这些侍卫还不一定能捉到他。”虽然这样说显得他们这些当侍卫的很没有能力,但是事实也的确如此,“侍卫们在押他去刑部的路上,为了防止他逃跑,还将他打出内伤,可饶是这样,他还是逃了,说明此人的武功绝非一般。若不是阿芜,他许是就逃走了。” “她真有这么厉害?”慕云期见白敛一脸大写的服气,倒不像是撒谎,“等朕上完早朝,带她去演武场一趟。” “是。” 上朝的时候,刑部侍郎来得有些迟,昨晚因为那个刺客他都没有睡好,一大早牢中狱卒来报,说那名刺客逃走了。 刑部侍郎吓得两个腿肚子直打哆嗦,额角的冷汗怎么也擦不干净。 慕云期听到这个消息,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来:原以为这次来的刺客与以往的一般无二,没想到这个刺客能在一夜之中被抓两次还能逃两次,实在耐人寻味。 百里芜是在被叫去演武场的路上,才知道刺客又逃跑这件事的。 这帮不中用的狱卒,不是嘱咐他们好生看管么,这不是白抓了嘛! 演武场里,白敛身后站着一排十个侍卫,慕云期在一旁坐着喝茶。 百里芜走过去,连礼数不行,面无表情地问慕云期:“陛下,你叫我过来干啥呀?” 她进宫也有些日子了,规矩什么的向来都是看心情,就算对方是慕云期也一样,心情不好的时候,怎么没大没小怎么来。 她刚睡醒就被叫了过来,早饭还没吃,这会儿的心情自然算不上愉快。 慕云期本就因为今天早上她随意旷职而不高兴,如今看她这幅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的模样,也不想同她说话,便让白敛代劳了。 白敛也嗅出几分百里芜和慕云期之间的不对付,只得夹在两人中间做调解人,尽量把话说得委婉好听一些:“阿芜,是这样的,皇宫里挑选侍卫都会有考核,如今你既然以侍卫的身份和我们一起保护陛下,那么理应也该接受这份考核。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肯定能通过这次考核。当然就算你没通过,陛下也不会赶你走的,您说对吧,陛下?” 慕云期瞥了白敛一眼,没张嘴,没点头,也没摇头,算是默认了。 百里芜倒是懒得去考究慕云期此时的心情,既然白敛说宫里的侍卫都要考核,她也无所畏惧:“怎么考核?” “是这样的,”白敛指着他身后那十个侍卫说,“这是我挑选的十位武功比较出挑的侍卫,待会儿他们会两两组成一组同你对打。你看到前面那个大圆圈了么,你们就在那个圈子里打,若是你将他们打出圈,便是通过考核了。” 百里芜看看那个老大不小的圈子,撇了撇嘴:“这有点欺负人吧……” 白敛心中一颤:他其实也觉得陛下有点欺负人,之前考核侍卫的时候,都是一对一的打,打三轮,胜两轮即可通过考核。可这次陛下说百里芜自诩武功极高,不能按常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