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条件,也敢拿来吹嘘?”段白月失笑,“楚皇能给本王的,才叫前所未有。” “楚渊答应给什么,老夫亦能答应。”刘恭狠下心。 “楚皇能给的,你怕是给不了。”段白月拔刀出鞘,“还是早些将命拿来,我也好拿去哄人开心。” “放肆!”刘恭后退两步,“给我上!” 四周杀手一涌而上,段白月冷笑一声,手中刀锋划破风声,金石相撞间,带出无数嘶嘶火光。 另一头,段瑶大抵是因为没睡醒,因此下手也残暴了许多,将沈千帆丢到一旁后便开始漫天撒毒虫,一眨眼放倒一大片。 沈千帆:“……” 这场酣战一直持续到天明,楚军大获全胜,刘恭父子被五花大绑,以谋逆罪名投入狱中,其余叛军死伤无数,刘府一脉的朝中大员也被悉数控制。其余官员第二日战战兢兢来朝中议事,原先座无虚席的厅内,竟是空了大半。 “太傅大人,沈将军他没事吧?”刘大炯忧心忡忡——经此一劫后,他成了这朝中为数不多的刘家人。 太傅道:“刘大人尽可放心,耽误不了与令侄女的亲事。” 刘大人爱做媒,朝野上下都知道,此番百官听到后也笑出声,将昨夜变故带来的忧虑冲散不少。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德高望重的太傅大人,也没料到楚渊竟会早就料到这一天,在每人身边都安插了影卫保护。想到此处又难免庆幸,幸好没有一时糊涂做错过事。 沈千帆虽受了些伤,不过却也无性命之虞,多养几天就能好。段白月则是在第二日下午便告辞,说是要回西南。 “关于沙达,西南王怎么看?”沈千帆问。 “刘家倒了,应该也没人会去管他。”段白月道,“至于刘恭为何要找他进王城,古力又为何会惨死街头,这一切都与西南无关,在下插手多有不便,就交给将军审了。 “如西南王当日所言,西北怕是当真又要乱。”沈千帆忧心叹气。 段白月笑笑,与他告辞之后,便动身离开王城,一路策马往南面赶去。 整整过了十天,段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回西南的路?” “自然不是。”段白月道。 段瑶震惊张开嘴,什么叫“自然不是”。 “谁说本王要去西南了?”段白月反问。 “你自己说的啊!”段瑶悲愤,前几日亲口说的。 段白月挑眉,没有一丝负罪感:“我们去千叶城。” 段瑶绝望:“为了看你那心上人?” 段白月策马扬鞭,一路疾驰滚滚。 段瑶很想嚎啕大哭,你幽会就幽会,为什么不能让我先回去。 琼花谷内,楚渊正躺在床上看书,叶瑾端了药进来,然后就想拔腿往外溜。 “小瑾。”楚渊叫住他。 “什么小瑾,小瑾是师父叫的!”叶瑾叉腰,“跟你说了,要叫我这位神医。”尊称懂不懂,有没有礼貌! “好,这位神医。”楚渊笑着看他,“可否陪朕说会话?” “还笑得出来。”叶瑾一屁股坐在床边,“一个皇上,混成这样。” “要坐稳龙椅,总的付出些代价。”楚渊道,“朕不觉得委屈。” 你当然不觉得委屈啊!带着一大群人白吃白住白聊天,一文钱的银子都不用付,还顿顿要有肉! 叶瑾愤然地想,该委屈的那个人分明就该是我。 “听小厮说,明日这谷中有客人要来?”楚渊问。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