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往外杀,耳边却传来一声轻笑:“陶大人,外头还冷,至少披件衣裳。” “啊哟!”陶夫人又被吓了一跳,这屋里何时多了个人? “西南王?”陶仁德万分震惊。 段白月道:“外头来的可都是高手,陶大人还是乖乖待在这卧房为好。” “你……竟敢谋反!”陶夫人将自家老爷护在身后,摆出诰命的气场。 陶仁德:“……” “夫人误会了,本王是来保护二位的。”段白月道,“至于外头的人是谁,陶大人想必心知肚明。” “皇上可还安好,宫内局势如何?”陶大人问。 “皇上尚且在江南,不过沈将军回来了。”段白月道,“解决了外头这一群,若还有时间,本王再去宫内助沈将军一臂之力。” 段瑶从兜里摸出一把毒虫,一巴掌呼过去,全部塞进了面前叛军的嘴里,半夜三更被拉出来打群架,自然要占些便宜才不亏。刘富德胸口吃了段念一刀,嘴里涌出鲜血,终是跪在了地上。 叛军约莫有一百余人,个个都是死士,显然是牟足了劲要将陶大仁置于死地,却没料到会中途杀出一个段白月,将全部计划打乱。 陶仁德急道:“西南王,还有其余朝中同僚——” “陶大人不必担忧。”段白月道,“皇上早就派了人暗中保护。” “那就好。”陶仁德顿时松了口气。 “能回去睡了吗?”段瑶打呵欠。 “不能。”段白月翻身上马,“来人,随本王进宫!” 段瑶泪眼婆娑深感受骗,原来不止打一架。 宫里杀声震天火光熊熊,内侍与宫女尖叫逃窜,都觉得怕是要变天。这些年刘恭苦心经营,在楚渊身边与军中皆安插了不少眼线,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助自己成事。如今既是已难回头,自然要杀出一条血路,先将楚渊亲信除尽,再告知天下皇上已在江南遇刺,好能名正言顺,将流放中的高王楚项召回王城,将手中的牌重新洗一回。 沈千帆浴血厮杀,连双眼都赤红。 “将军还是早日降了得好。”刘恭在人群外,慢条斯理道,“如今这宫中,可都是老夫的人。” 沈千帆握牢剑柄,直取他面门而去。 不止是宫里乱,皇城里头也早已乱了套,叛军像是一夜之间从地底冒出来,想将所有与刘府做对的朝中大员都软禁俘虏,却被楚渊暗中布下的影卫截住,火光阵阵杀声四起,有胆大的百姓将门开个小缝听上一阵子,便又被自家媳妇拉住耳朵扯了回去,这热闹也要凑? 眼看沈千帆已有些力不从心,刘恭冷笑一声,转身大步朝御书房而去。 “刘大人想去哪里?”段白月策马立于前方,微微挑眉。 “西南王?”刘恭心里惊疑,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在此,亦分不清对方是敌是友,是要助楚渊一臂之力,还是要来从自己手中分一杯羹。 “听说这里有热闹看,本王就来了。”段白月笑笑,“果然不虚此行。” “西南王若是有条件,不妨直说。”刘恭道。 段白月问:“不管是何要求,刘大人都能答应?” 刘恭咬牙:“若西南王能助我成事,此后云贵所有省份,尽可割让。” 段白月摇头:“本王想要的,可不止这些。” 刘恭也没料到他胃口会如此之大,于是不满道:“西南王可要想清楚,我所能给出的条件已是前所未有,若是换成楚家人,只怕会连如今的西南十六州都想方设法收回去。”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