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乱的洗漱了一番,习惯性地想把头发扎起来,梳到一半的时候,她无意中瞧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 她默默地放下手,默默地把大部分头发拨到身前,挡住了衣领外面的皮肤上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确定一丁点儿都没有露出来,忽然想起一事,她脚步匆匆地走出浴室,回到床边,拉住凉被的一角猛地一掀—— 嗯??什么东西都没有??? 她定睛一看,才发现别说床单,连枕套和她手里的被子都已经被换过了。 再仔细一想,今早醒来的时候她身上没有任何出了汗后黏糊糊的感觉,反而很清爽。 看来在她昏睡过去后,纪然就给她清理过,还把床上用品都换过了。 可阮默默一点都不觉得欣慰,相反的,她的脸黑了一半—— 他到底是把她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她才会睡得连他帮她洗了澡还换了床单什么的都不知道啊啊啊啊啊! 珍爱生命,远离衣冠禽.兽。 ↑这是阮默默用她的*、眼泪和尊严换来的惨痛教训。 她把床整理好,拿起自己的小包包就要离开,都快走到门口了又突然折回来,从地上捡起被她抛弃的小纸片,折叠好,放进了钱包里。 内什么……毕竟是他第一次叫她宝贝嘛……【害羞对手指】 什么,你说他昨晚已经叫过了? 哦,不好意思,她当时没心思听。 她先走到阳台上打开洗衣机看了看,果然洗好的床单什么的还躺在里面,要知道纪然昨晚可卖力得很,要是他做完了给她洗了澡还把床上的东西换下来洗了,还有精力等着东西洗完晾起来……那他就真的是神人了! 可她也没时间了,再不走的话,就走不了了。 想了想,她也撕下一张便签纸,写下一句话,贴在进门就能看到的地方,然后鬼鬼祟祟地溜出了自己的家,一路专门捡偏僻的小路走,就怕一倒霉正好撞上回来的纪然。 幸运地在街边拦到了出租车,她坐进后排,对司机说道:“去东站。” 从起床到现在还没说过一句话的她这时才发现……她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了。 哑得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哑得出租车司机关切地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说道:“小姑娘感冒得挺严重啊,看过医生没?” 阮默默尴尬地抽了抽嘴角:“还没。” “得看医生啊,你看你病得都快说不出话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哦……就是不喜欢看医生,总喜欢扛着,也不想想,那病要是能拖好,还拿医生来做什么?”司机大叔感慨道。 阮默默干笑:“会去看的。” 说完,她不自在地拨了拨身前的头发。 纪然回去的时候,家里已经人去楼空了,只剩下留有阮默默字迹的便签纸—— “记得把床单晾了,干了收回衣柜,别让人发现了。” 他盯着这张便签纸看了良久,撕下来折好,放进了衬衣的口袋里。 她果然还是生气了吧。 发现她在装睡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毕竟昨晚她喝了酒,会说出那样的话很有可能只是一时脑热,而他却没忍住真的要了她。 也算是乘人之危了。 所以她才会醒了还继续装睡,不想面对他。 所以她才会连曾经最喜欢的早餐也不愿意等。 所以她才会趁他不在的时候离开,只留一张冰冷的便签纸给他。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