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连自欺欺人的机会都没有。” 秦御不觉瞳孔微缩,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艰涩道:“你这话何意?” 娄闽宁将酒杯放在了桌上,凝视着秦御,道:“阿御,你自小便生而富贵,得尽宠爱,幼时受先帝疼宠,可以肆意无法无天,先帝去后,更有太皇太后慈爱不变。家中王妃疼爱,王爷又一向不看重庶子,对你和阿逸两个嫡子却也算护若眼珠了。阿逸更是长兄如父,护让着你,我原以为你只是得到的太多,这才不懂的付出。你年纪小我三岁,我与你大哥有兄弟之谊,当夜算你的兄长了。今日在此,厚颜提点两句,惟愿你和她的路能走的平顺一些,让她幸福才好。可倘若你心中连她的心意都不懂,连她心里可否有你,你都感受不到,那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再去打搅她的清宁了。” 娄闽宁说着,眼神蓦然一锐,一字字的道:“只因你不配!” ☆、268 娄闽宁曰:爱是守护 秦御浑身一震,异色眼眸禁不住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雾,他将双拳握的咯咯作响,这个动作牵引了胸前的伤口,从裂开的胸口蔓出血色来,迅速晕染了外裳。 秦御却恍然未觉,他生来尊贵,性情桀骜,何曾被人如此厉声训斥过,更何况这人还是情敌。暴怒羞恼在心头横冲直撞,简直要将他整个人都焚烧起来。 他只差一点便要暴起,狠狠给娄闽宁两拳。然而他却没有那么做,他竟在心中着魔一般的寻思起娄闽宁的话来。 若然他连顾卿晚的心中有没有他,这么长的时间他都弄不清楚她是个怎样的女人,他大抵确实不配去寻她。 他竟古怪的觉得娄闽宁说的有些道理,顾卿晚怎么可能心中没他呢。 她是一个善良,且心存感恩的重情女子,旁人对她好一分,她从来回以更多。比如对她的嫂嫂,比如对陈心颖,甚至对文晴那个小丫鬟。 然则那个女人也睚眦必报,谁若敢欺辱她一分,她势要记在心中,回以一分不可。 倘若她心中没有他,这么些时日都是在和他演戏,那她又怎么可能不计得失的帮助他良多,她教导王府侍卫易容之术,不计辛劳的救治他的母妃,全心全意的建造浮云堂,甚至在离开前,还特意给他留下了那件独一无二的软甲…… 昔日的种种划过秦御的心头,他其实是知道的,顾卿晚离开前,他以为的心心相印,两情相悦,并不是他的自以为是,并不只是他的错觉。 他没有那么蠢,会被个完全无心他的女人骗的团团转,只不过是她的离开,让他太过难以接受,也太愤恨郁结,他从小到大就没遭受过这样的抛弃和打击。 以至于他对她的一切都产生了质疑,怀疑从前的一切美好,觉得那女人简直没心没肺,毫无心肝。 此刻被娄闽宁冷锐的目光注视着,秦御心中非但恼怒渐褪,且竟生出一种豁然开朗的明快来,更因为明白了顾卿晚的心意,从心底泛起一层欢喜来,驱散了连日来压在心头沉沉的窒闷郁结,令他整个人都感觉拔云见日,连受伤钝疼的心都轻快了起来。 他紧紧攥着的拳头缓缓松开,一张年轻暴怒的俊美面容,慢慢的若冰雪消融,露出了一丝释然满足的笑来,异色眼眸中的血色也渐渐褪下,染上了宛若星辰碎光般的笑意,他看向娄闽宁,道:“多谢!” 娄闽宁却觉秦御这笑意,和他此刻这声笑,比什么利器都刺眼刺耳,简直是最锋利的回击。 秦御的谢,再次提醒他,他是个情场失意者,他守护的那姑娘,她的心里早已没有他,有的是眼前人。 娄闽宁拧了下眉头,脸色有些不大好看,错开目光,摆了摆手,道:“倘若她的心里还有我,我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秦御却站起身来,道:“可惜她早已是我的女人,纵然离了我,心里到底也只会有我。” 娄闽宁简直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看也不再看秦御一眼,又自斟了一杯,道:“其实她心里有没有我都好,爱是守护,并非占有,只要我心中还有她,继续守护着她便好了。” 十里亭中顿时便响起了秦御清晰的磨牙声和攥拳声,娄闽宁突然便快慰了起来,笑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