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对兔兔那样凶过,它是真的害怕了。探头探脑的竟又钻了回来,见顾卿晚蔫蔫的一脸痛苦的伏在膝间,刚收拾好转过头的冬儿不明所以的站在旁边,兔兔却以为顾卿晚是在怪自己私下决定把花蜜给主子用。 它实在怕顾卿晚以后再不给它香甜的花蜜吃,它忙又爬到了顾卿晚的身上,划拉着顾卿晚的衣袖,找到那玉莲花,又将指甲里的花蜜弹了出来,还了回去。 “吱吱。” 接着它两只软软的小小的爪子就抱住顾卿晚的小指,拉着她的手扭来扭去的撒娇起来,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抱着情哥哥的手臂娇娇的摇一般。 顾卿晚抬起头来,看了看被弹回去的花蜜,又看了看瞪大了眼咧着嘴笑的兔兔,无奈的苦笑了。 不过兔兔没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来,到底是好事。 前世时,顾卿晚早早便在外留学,裸奔什么的见的不少,虽然她做为地道的中国姑娘,学不来那么开放,可还不至于被人看了眼胸就要死要活,回不过劲儿来。 她方才苦闷非常,有一半是露了春光懊恼的,有一半却是被自己给蠢哭的,还有一些是秘密眼见被发现惊吓的。 此刻她粗壮的神经慢慢复苏,禁不住冲兔兔咬牙切齿的瞪了两眼,一把捏着它的耳朵将它拎到了面前,想着有好几次都是这小东西给她闯的祸,顾卿晚恨从中来,对着兔兔红红的屁股便屈指弹弄了两下。 “吱——” 兔兔抱着屁股惨叫起来,泪眼汪汪的冲顾卿晚讨绕。顾卿晚见它这样,又心软起来,放了它,警告的又瞪了两眼,便强迫兔兔张嘴,将那半滴花蜜给它抹进了嘴里。 谁知她这样兔兔倒愣住了,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大抵是觉得这半滴花蜜,顾卿晚终于给了它,算它的东西,它可以自由支配了。 兔兔兴奋的转了一圈,却忍着没吞咽,竟是爬到了冬儿的身上,直扑冬儿的手。 冬儿手中已准备好了给顾卿晚上药的金疮药,药瓶的口已拔开,兔兔跳上瓷瓶,趴着瓶口,接着一口吐沫就吐了进去! 顾卿晚…… 兔兔贼兮兮的看向顾卿晚,抱着手作了个揖,指了指帘子那边,哼哼唧唧的求情。 顾卿晚一时却更想死了,憋的差点没吐血。 这小混账,还是猴子吗,这他娘都成精了好不好! 在她看来,猴子定然是将得的花蜜直接涂抹在秦御的伤口上,这样便算通灵的逆天了,谁知道猴子竟然还会思考,还他娘知道将花蜜加在药末里,这样涂洒的地方会更多。 那半滴花蜜,加进金疮药,再涂抹在秦御的大片肌肤上,效用已经不能立竿见影,便是明日秦御觉得伤口复原的很好,也只会觉得是他休息的好,恢复的好罢了。 早他娘知道兔兔成精了,她至于干下方才那样的蠢事来吗?! 顾卿晚彻底不想搭理兔兔了,继续将头埋进膝盖。冬儿却有些不知所措,想到手中金疮药脏了,她便将药瓶放回了药箱,又给顾卿晚换了一瓶。 兔兔心满意足的守着那瓷瓶,等着军医来给秦御换药。 主子,兔兔舍了一天的口粮呢,这样忠心,真是感天动地啊,它自己都被自己感动,陶醉了。 洛京城,天际最后一抹霞光也被浓浓的夜色遮挡,城门轰隆隆的在夜幕下渐渐关闭,宵禁了。 如今虽然不是战时,可秦朝刚刚建国还未有十年,江山并不稳固,宵禁自然是必须的。可到底天下已太平了几年,城墙上的兵士们也不可能时时警醒,此刻伸着懒腰,打着呵欠,已准备找个地方趁凉快睡大觉去。 谁知却与此时,城外的官道上响起一阵马蹄声,蹄声阵阵如雷,卷荡起一缕尘土飞扬,向着城门逼近,颇有气势。 散漫的守城兵顿时一个机灵,趴着城楼探看起来。 “天,不会是燕广王又杀回来了吧!这可如何是好。” 前几日征南大军就驻扎在城外,秦御领兵夜半出城杀往湖州,当时所走的正是这个城门。彼时那一队虎狼之兵给守城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种气势,和眼前这队人,倒是如出一辙,差不了多少。 难道是燕广王心有不甘,又杀了回来,连他们洛京城的知府也不放过了?难道继湖州寿州三地后,他们沧州府也要变天了? 正心惊肉跳,但见那一队人马已经奔驰了过来,未曾临近,便有人挽弓搭箭,一道银色的流光闪过,叮的一声,一支羽箭被准确无误的射到了城门上的桅杆上,带的桅杆左右乱晃。 守城兵丁吓了一跳,望去就见那还在颤抖的羽箭上分明还挂着一物,不待看清,下面已传来清喝声,道:“镇国公世子在此,还不速速打开城门!”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