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传来了宋宁的声音,道:“王爷,军医和婢女都来了。” 秦御也不曾抬头便道:“婢女上车!” 外头宋宁听闻秦御先让冬儿上车,分明是先要处理顾卿晚的伤势,不觉轻叹了一声,示意军医稍候,便推开了马车,吩咐冬儿小心伺候。 冬儿爬上马车,战战兢兢冲秦御行了礼,站起身来竟是展开一条粗布往车中间的过道上挂,顾卿晚这才瞧见,车顶上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被钉上了一排小铁钩。 棉布挂好,一时便将两边软榻隔了起来,形成两个密闭的空间。 “姑娘,婢子伺候你脱衣吧。”冬儿上前道。 顾卿晚虽然觉得很别扭,但也没有办法,人家秦御也受着伤,她也不能赶人。左右她都已经在马车上呆了一天了,早就不清白了,这会子也没什么好矫情的了。 点了点头,顾卿晚示意兔兔稍安浮躁,这才在冬儿的帮助下慢慢褪了衣裳,拆了绑带。手腕上那种隐约的灼热感传来,顾卿晚暗道来的正好,趁着冬儿准备干净绷带,将半滴花蜜滴落在了伤口上。 说来奇怪,这渗透出来的液体,真的就像透明的蜂蜜一样,甚为粘稠,用指甲一哗啦,便会分成两滴更小的花蜜。 现在她这等身份,无权无势,毫无庇护,随便什么有钱人都能拿捏的,顾卿晚可不敢随意将花蜜涂抹到脸上却消除疤痕。 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偏长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那简直就是找死。 虽然顾卿晚是个颜控,前世接触过不少明星,自己也难免从小就受影响,爱美的很,可爱美总要排在生存之后的。 现在知道这玉莲花的花蜜能治她脸上的疤痕,她倒心定了下来,不着急治脸了。 顾卿晚一时也没发现这花蜜的其它用处,故而剩下的半滴花蜜便又给了兔兔,趁着冬儿不备,示意它赶紧吞掉。 岂料兔兔舔弄了两下舌头,馋兮兮的咽了咽口水,接着竟是用指甲挑起了那半滴花蜜来。 它的指甲又长又小,花蜜被刮进指盖,凝而不落,兔兔盯着那一抹幽蓝,吸了吸鼻子,跐溜一下钻过粗布帘子跑到秦御那边去了。 顾卿晚不用想都知道,它这是将花蜜弄去给秦御用的,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小东西对自己的主子竟然忠心成了这样。 想到它跳到秦御面前显摆,然后将花蜜抹在秦御身上,待到明日涂抹花蜜的那一块伤口离奇的好了,秦御会将她当成什么的怪物,关进笼子里,当成奇药养起来,或者干脆一把火烧了她。 顾卿晚登时只觉天都塌下来了,一时情急,她一把掀了棉布帘子,尖叫一声,惊恐道:“兔兔回来!” 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焦急,秦御岂会无动于衷?闻声便抬眸瞧了过来,顿时瞳孔微缩。 冬儿为了换药,在顾卿晚头顶的马车角挂了一只小小的琉璃灯,此刻灯影摇曳,光芒柔和,洒下橘红的光,笼罩在顾卿晚身上。 她衣衫褪到了腰肢,头发散落着披散下来,妖娆的盘旋在雪白的玉背和身前,发丝晃动,上身连肚兜都脱下了,露出一片弧线优美起伏的风景来,橘红的光芒下。 一切迷蒙而清晰,似从梦幻之境中幻化出的妖,惊鸿一瞥,方才更加夺人心魄。 秦御猛然低头,耳听那边响起顾卿晚的又一声惊叫,余光下棉布帘子剧烈晃动着,死死挡住了那边的光亮和风景。 秦御神情紧绷,咬住了牙,神情阴霾起来。 这个女人,一时嚷嚷着要他澄清一切,表现的急不可耐要离开,可却不是扑倒在他身上,便是接二连三的在他面前袒露风情。 真有意还是无意?秦御冷笑,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没有人可以如此戏弄与他!即便无意,也都是她一直在招惹的他。她以为他是谁?可以任由她肆意撩拨,又自由来去的窝囊废? “呵……” 帘子那边传来一声极低又极冷的笑,浑身崩成一条弦的顾卿晚却敏感的听到了,她将头埋进膝盖,狠狠的撞了两下。 解释说不是故意的吗,这等话,她是真说不出口了。 抬手又拍了下脑袋,顾卿晚一脸羞愧欲死,她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够了,真该找块豆腐撞死去了。 这会子她已经没心情去想兔兔了,心道,算了算了,爱咋样咋样吧,她算看出来了,老天不玩死她,简直就不心尽啊。 她也甭挣扎了,说不定秦御发现了她的秘密,会好好将她养起来,做个被好吃好喝养着的*药人,看在她的神奇上,还会不时满足下她的其它除吃喝外的心理需求,这样也不错。 她啊q的想着,那边兔兔倒被她一声尖叫给吓住了。 顾卿晚从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