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以前一样,当酒一样,一口气干了。 却不想才刚入口,当即就给吐了出来。 楚弈吓得把针一丢,忙扶她,拿着自己的朝服袖子就给她擦嘴:“怎么了?” 然后自己就先欢喜地喊:“难道是有了?!” 赵乐君脸都黑了,直接就掐他胳膊,咬牙道:“这个时候孕吐,那应该是什么怀上的!是这药怎么凉下来有一股铁腥味道,猛地入口,跟闻到血腥味似的,和平时喝的不太一样。” 这人怎么就总往自己脑袋上染点颜色? 上回也说她有了,闹了个天翻地覆。 楚弈琢磨过来,自己脸也黑了,沉默着端药出去,又放罐子里温了温。 两人都没有再往孩子一事上想。 连云回到府里,直接就和衣躺倒在床榻上,用宽袖遮住脸,许久都一动不动,仿佛是睡着了。 虽然知道赵乐君总会怀上楚弈的孩子,可从他自己亲手得到这个消息,心里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似乎世上没有比这件事情更加残忍了。 一动不动的青年公子突然发笑。 他身边伺候的在外头听到隐约的笑声,心里有些发毛,可宫里派人来传他进宫,只能是硬着头皮禀报。 连云听闻是帝王召见自己,马上宫门就要落锁了,多半是身体不适。如若可以,他还真希望帝王就这么驾崩了。 他忍着厌烦,神色淡淡又出了府进宫去。 夜幕降临,太子的东宫内灯火通明。 太子坐在案前看不知道哪里送来的信,王司寝从外边进来,轻声走到他边上,抬手拔了发间的银簪挑了下灯芯。 噼啪一声响,灯芯爆了,也让太子回神。 他侧头,见到那个温婉的女子立在灯台前,在发现自己看过去,她朝自己温柔一笑。 笑容和她身为少女时一样羞涩,带着对他的倾慕。 这个女子在自己跟前多年了,但时间似乎没有改变她任何的地方,还是跟当年被送进来时一样,只会一头热,以为别人对她好就是全心全意。要不是他,她刚到东宫就该一命呜呼,差事也被人替代。 可能也正因为她这样的性子,他才会把人留在身边,甚至…… 太子视线在她肚腹间又扫了一眼,转头继续看书信。 王司寝见他不想理会自己的样子,虽然有点小失落,但很快就扬着笑,去看膳房把夜宵送过来没有。 最近太子总是夜里看书信,一看还会再回信,会伏在案上许久。 她是担忧太子身体的。 但她刚抬脚往外走,就听到身后传来他淡淡地声音:“歇了。” 他今日居然没有再处理书信,难得早歇。 王司寝脚步一顿,很快就笑着应声,脸颊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太子把信锁好,等躺下后,满脑子都还是外祖父信里说的那些事情。耳边传出均匀的呼吸声,他侧头,见到枕边的人已经睡得香甜。 她最近变得嗜睡,还是总熬着等他。 而且他向来习惯自己妒眠,是怕她有了身孕,会被暗害了,才破例让她住下。 其实每晚枕边多了一个人,他都总是惊醒。 太子悄无声息坐起身,撩开帘子,轻声走了出去。 内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