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小儿子,后头的弟弟是庶出,他很受袁夫人看重,在官学念书时,下了学旁人去应酬一二,他却因为母亲管的严,一步不敢多走,每回都说不得母命不敢游嬉……” 事情看来不是坏事,袁五这样的性子在京中的一介贵戚子弟中,算是难得了。 但曹皇后自己也是好几个孩子的母亲了,听到袁夫人把儿子管得这样严,袁五又对母亲惟命是从,反而将他从女婿候选之列中剔除了。 袁五自己没有主见,只知道埋头读书一点不会交际应酬,这可不太好。如果做了驸马,有没有才学反而是次要的,会做人才是第一要素。如果他以后还被袁夫人这样把持着,在外头又一点来往交际都没有……这日子怕过不好。 福玉公主接着说下一个:“至于吴家,女儿觉得不太合适。” 刚才说袁五她都没说出自己的看法,只陈述了事实,合不合适交由曹皇后自己定夺。可吴家她却直接说不合适,曹皇后忙问:“怎么回事?” “吴家治家不严,吴绍寅自己也是立身不正。他读书不上心,月评总是下等,偶有个中上,怕也不是他自己的本事。武场上更是敷衍,官学的骑射师傅就没见过他几面,不是托病,就是请人应卯。女儿打听着,他其实从十四五的时候就沉迷女色。据说吴家大公子去年添了个庶子,但据吴家下人们透露出来的消息,那婢女其实是吴绍寅房里人,被他收用至少也有一年多了,至于为什么后来生了孩子成了大房的庶子……” 要么是吴家兄弟不检,弟弟沾了哥哥也沾,要么就是吴家觉得吴绍寅还未成亲,弄出个婢生子来不好听,所以记到了吴家兄长的名下。 曹皇后嗯了一声:“亏得还有人把吴家夸得花朵一样,说吴夫人仁善……看来是够仁善的。” 儿子管不好,连家里下人都这么乱嚼舌头,可见其人糊涂无能。 本来觉得吴家人口简单些,吴夫人也素有仁善宽厚的名声,没想到拆开内里这么污糟。 “接着说吧。” “是。说到赵磊么,”福玉公主笑了:“人品是没得说,才学也尽有,就是为人呆气一些,除了读书、就只知道画画,仁途经济不通,更何况家里从赵老尚书去后就败落至斯……” “赵家人身体可是有隐疾?” “据女儿所知,这是没有。赵磊的父亲是冬日落水后寒气侵体,不算是病。他小叔父是不足月生的——那时候赵尚书都年过五十了,侍妾年纪也不小了,老蚌生珠,先天不足也在所难免。至于他伯父,这个母后也知道不必我多说。他两个庶姑母身体都康健,只是嫁得远,与赵磊也没什么情分,没有来往。” 福玉公主这么说着,心里却也有几分明白曹皇后的意思。 赵磊的家世曹皇后不是不知道,她问赵家人没有什么身体上的不足,想来已经有几分要许婚的意思,但驸马身体若不好,公主岂不跟着吃苦倒霉了? 其实若真的撒开了选,不计较门第出身,那驸马人选多了去了,不说旁的,明年秋闱之后,在新科进士里挑捡,也一定能挑着合适的。 不过曹皇后还是更愿意找这样知根底性情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