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琰若有所思,刘芳心事重重,这姐妹俩都显得心不在焉,满桌好菜也不见她俩吃得高兴。福玉公主难得进宫一趟,自不会这么快就走。 曹皇后也许久不见这个女儿了,就算再挂念,她身为皇后,总不能出宫去探望,福玉公主又要养胎不便进宫,这回母女俩可有不少话要说。 平时刘琰肯定要在一边待着,不管是打岔也好,凑趣也好,总之谁也别想把她赶开。 可今天不一样,曹皇后给了她和刘芳一件差事。 “今年年例都快发下去了,还有些细碎的事情没做,你们俩去一趟内司库,看看今天能不能把年赏都发出去,有没有什么错漏的地方。” 刘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曹皇后什么时候给她派过差事啊?她哪懂得年赏怎么发?就连她宫里那么仨瓜俩枣的,还是李尚宫和桂圆两个主持着发放的,平时那些银钱啊,衣料啊,月例啊,她哪过问过。 刘芳却明白过来。 曹皇后这是要把她俩支开,想必是有什么不便给她们听的话,想单独跟福玉公主说。 曹皇后笑着拍了拍刘琰的手背:“你俩也不小了,这些事情也该学一学。就算以后自己不亲自过问,也不能一窍不通,万一下面的人蒙蔽你呢?你总不能两眼一抹黑,一无所知吧?” 刘芳赶紧应下来:“母后说的是,我们这就去。” 曹皇后还嘱咐她们:“我让药罗跟你们同去,她看账本最有一手,户部积年老吏都不如她,你们有不会的只管问她。” 药罗也是宜兰殿的大宫女,听名字就能知道。英罗,云罗,药罗、香罗她们几个,能在皇后面前出人头地,没有真本事是不可能的。曹皇后可不是个尚奢华,喜奉承的性子,她用人,一看品行二看才能,两者缺一都不成。 刘琰她们认得药罗,只是药罗平时不在曹皇后身前端茶递水,所以不算相熟。这会儿让药罗跟着她俩去办差事,估计是以药罗为主,她俩嘛,也就是看一看,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行了,没谁指望她俩一下子就学成了算学看会了账本。 刘芳转头朝后看了一眼,这会儿又起了风,宜兰殿的檐瓦上覆着未消的残雪,看起来与平时不同——有些陌生。 特意把她俩遣走,可能是有些成过亲的话,不方便让她们听。 也可能是有什么……有关于她俩的事情,也不便让她们听。 至于是什么事,不是刘芳非往自己身上拉扯。 她总觉得,多半与她有关。 事实上,她没猜错。 福玉公主确实在和曹皇后说起有关刘芳的事。 “母后上回说的几个人,我都让驸马打听过了。不光他打听,我也想办法问了些人。母后说的袁家,光儿子就六个,出嫁的没出嫁的女儿有七个,家里着实有些不太平,各房间口角龃龉不断。三妹若是嫁了,虽然有公主府,但不好不应酬夫家这些人,事情一多,日子难保能顺心。” “袁家老五本人如何?” “他这个人么,素无劣迹,性情温和,书读的也认真,知道上进。不过驸马对我说,袁五其实是袁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