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蓝反应过来,善意地笑笑:“抱歉,刚刚在想一些事。要喝点什么不?他们家的酸梅汁也很好。” “不用。”路晨星摆手,然后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白开水。 嘉蓝转动着手里的透明水杯,问:“你好像不太习惯和别人交流或者说是——接触?” 路晨星正不知如何回答时,浸泡在红油里的串串碗就被端了上来。 “菜已经全了,有需要叫我。”老板娘客气热情地招呼了她们。 嘉蓝仰头说好。 路晨星有点庆幸,拿起一串藕片缓慢地磨在嘴里,嘉蓝看着她这样回避问题的动作,有些不解,却不好再问了。 一顿晚饭,在说说笑笑中结束了,虽然多半是嘉蓝在说,路晨星在笑。 出来的时候冷风吹的她们两个缩起了脖子。 嘉蓝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这会差不多我们走过去检票。门口有银光棒卖,买两根去!” 路晨星点头。 体育场离的并不远,走了大概五六分钟,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绕了大半个体育场外围。 嘉蓝正在跟小贩问价,买了两个银光棒,塞进她手里一根。 “坐地起价,真是的。”嘉蓝念着,自然而然地勾起了路晨星的手臂。 这样亲昵自然的动作,路晨星条件反射地就要抽手,可又不知道该如何不漏痕迹地抽出,只能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是放松的,哪怕插/在风衣口袋里的左手,已经冒出了一层汗。 在外吹着风,排队检票就排了半个多小时。前面堵,后面挤,无数的保安大呼小喝地维持秩序。 等到排进去,再挤挤攘攘到自己的位置,路晨星感觉自己都要送了半条命,终于坐了下来。 嘉蓝坐在左边对着她说了一句听不清的话,路晨星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她没听清。嘉蓝伸手贴近她的耳朵,大声说:“我说,你把钱包和手机放好,这儿人多,很容易丢东西。” 路晨星又点头。 入场又等了好一会,突然全场暗黑。 嘉蓝激动地拉住她的手抖动,“开始了开始了!” 路晨星挣脱不开,只能让她攥着。耳边安静着,只不时有女孩子尖叫几声“齐他”。 场中央,一束蓝色光线照射下来,升降梯里出现一个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 “啊——齐他——”全场尖叫。 演唱会正式开始了。 胡烈在书房里看着文件,不时地注意着电脑桌面右下角的时间。 才开始四十几分钟,怎么过的有点慢?手机震动起来,胡烈一手拿起来贴到耳边。 “老胡,你是不是诚心跟我作对啊?咱俩还是兄弟吗?”李念旧语气很是愤然。 胡烈勾唇,“怎么了?” “你……别给老子装傻!”李念旧恨的磨牙,“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了不让嘉蓝去看那什么狗屁大明星,老子把家里所有能提示时间的东西全部都给搞了,最后还被嘉蓝大半夜赶出门,老子吃的什么苦?你这好家伙,真是,家贼难防!” “不会用成语就别用了。你就当还我人情了,请你老婆帮个忙。” “……”李念旧无语了一阵,“你说你这人怎么那么阴损呢,算计来算计去的,你大半夜睡得着觉吗?” 胡烈咳嗽了一声:“不劳费心。”看了看表,“演唱会还有三个小时左右结束,我这会去你那。” “干嘛?请我吃饭?” 胡烈站起身,整了整皮带,“嗯。” ☆、第32章 孩子 演唱会进行到一半,站在舞台中央,已经换了几套演出服的齐他这次穿着一套黑色燕尾服,拿着话筒,经过刚才的唱跳表演,已经满头热汗。 “接下来这首歌,是我本人,非常喜欢的一首,他是两年多以前,一部非常感人的电影的片尾曲,我很喜欢那部电影,也觉得很荣幸可以演唱那么棒的片尾曲,希望这首《年代爱情》你们能喜欢……” 嘉蓝随着所有粉丝一起大呼:“喜欢——” 这种山呼海啸般的回应,路晨星真的是有点受不了地捂起耳朵,但是仍旧会被现场的气氛所感染,脸上也忍不住流露出些许欢快的神色。 可是,当歌曲前奏响起之时,她如同失去了所有感官,呆滞地由站立,跌回了座位上。 “……我的城邦沦陷,得不到成全,世界变得荒芜。我的故事结束,生命只够过,闹市之中隐居。说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像自己做的了主。”悠悠长长的曲调正在哀泣一段注定提早散场的爱情。 眼泪猝不及防,掉出眼眶。路晨星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着急慌忙地抹泪。 “你怎么了?”嘉蓝发现了她的异常,坐到了她的身边,“你怎么好像哭了?” 路晨星勉强自己笑出来,掩饰着自己的情绪。“没什么,只是想起自己看过那个电影,觉得很触动,挺感人的。”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