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个人完全不喜不悲。 等家长们放开他,转头去看李倩了,周围才稍微安静下来。 徐酒岁打发走了徐井年,然后在李倩的病房门外,安静地挨着薄一昭坐下来,两人谁也没说话—— 有那么一秒徐酒岁觉得“扮演高中生”的游戏可以结束了,但是刚才话题被她自己打断,现在她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怎么说呢? 人家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学生坠楼之后,你还眼巴巴地凑上去跟他讨论关于身份和恋爱的问题,这他妈不是找抽么? 她转过头看了眼薄一昭。 后者直起腰,盯着李倩的病房门口,淡淡道:“有话就说,眼睛都在我脸上烧出俩窟窿了。” “我想安慰下你,”徐酒岁诚实地说,“但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这真的不是你的错,我在教室外面听见你说的话了,说得挺好的。” 薄一昭闻言,轻笑了声,只是笑意没达到眼底。 徐酒岁坐在旁边,双手放在膝盖上,歪着脑袋看他疲惫的眉眼,面无表情地那种心疼的感觉又来了,她心想:他妈的,我怎么又想抱他了? 于是,她伸手,柔软的指尖点了点他的眉心。 那略微冰凉的触感让男人微微一愣,他收敛了唇边略微自嘲的笑,条件反射地,一把捉住她的手腕。 他微微低头看着她,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 但是徐酒岁就是觉得,这会儿他心里应该很难过,于是她咬了咬下唇:“要不我再抱你一会儿?” 她声音小小的,充满了迟疑和困惑。 一副她大声说话他就能被震碎似的表情。 抱什么? 当他小宝宝啊? 薄一昭啼笑皆非,发现她真的很有插科打诨的天赋,去讲相声估计是捧梗一流选手……他放开了被自己捏在手心那软得像是没有骨头的白皙手腕:“免了,刚才那一下差点憋死我。” 话语一落,就看见她脸上肉眼可见地迅速充血飚红,整个人慌慌张张挪着屁股往后靠。 她紧张地盯着男人,谁生怕他还要说点什么刻薄的话攻击她的胸乃至她的人—— 然而意外的。 男人却什么也没说。 见她这个样子,只是笑了笑,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而后用平淡的语气说:“谢谢。” 徐酒岁看着他的笑,整个人心里忽然软成了一摊烂泥,她觉得这个时候薄一昭问她做什么她都会点头的。 双手抓住了他的手,那句“老师,其实我”刚说了一半,忽然从病房里面传来一针嗡嗡谈话的声音,二班班主任伸了个脑袋出来,看着薄一昭,一脸喜气:“薄老师,李倩醒了!” 徐酒岁:“……” 这是她今晚第二次被打断。 做个诚实的小姑娘真的好难。 …… 李倩是真的醒了,不管是身体上还是脑子上的。 她对二班的班主任还有自己的家长说,她一时想不开跳楼,是因为被薄一昭开除了物理竞赛班觉得很羞耻,所以恼羞成怒才发了微信给徐井年,想叫薄一昭来,威胁他让她重新回到竞赛班…… 谁知道后来弄巧成拙。 看着全身插满了管子的女儿,李倩的家长哭得不成人形,直骂她傻。 而整个过程,薄一昭就倚在病房门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摸了摸口袋,又想起医院里不让抽烟,他的手又垂了下来。 徐酒岁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