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来是为整个傅家,不是为前程?” 傅老太太话里一丝嘲讽,傅鸿听出来,红脸,“母亲把儿子想得太功利。” 杜氏满心想女儿嫁给理亲王家的,道;“老爷是琴儿的父亲,要为女儿一生幸福着想。” 傅鸿突然说了句,“难道嫁给英亲王不是一生富贵?是去吃苦吗?真是妇人之见,嫁给英亲王琴儿做王妃,嫁给理亲王嫡子,是世子妇。” 傅书言看着她老爹,仕途官位,得失算计的真精,连亲生女儿的婚事都算计进去。 王妃和世子妃差了一个级别,老爹真现实,儿女亲情,抵不过男人对仕途的热衷。 杜氏着急道;“老爷,这是你女儿的终身大事,你难道狠心拆散他们?” 傅鸿略尴尬,朝傅老太太道:“母亲,儿子不妨说句实话,琴儿嫁给理王世子,英亲王若坐上太子之位,将来给我傅家招灾,如若英亲王跟太子之位无缘,再考虑将琴儿嫁给理亲王之子,也未尝不可。” 傅老太太叹口气,“就按你说的办吧!”心里感叹,孙女错过了一段好姻缘,无奈,她不能不考虑整个傅家,不能得罪贵妃和英亲王。 傅书言干着急,祖母和父亲不会听从她的话,那姐姐和高沅的婚事告吹,显然,等不到储君之位尘埃落定,傅书琴就成为英亲王妃。 祖母和父亲的意见达成一致,母亲杜氏的话无足轻重,母亲杜氏也不敢违拗婆母和夫君,硬顶着决定女儿婚事,她母亲不是她大伯母,没有那个真章。 傅书言听大人们已然做出决定,从屋里溜出来,傅书琴站在门口等消息。 傅书言看姐姐愁眉不展,拉着姐姐的手,不忍告诉她,不说又怕到时打击太大,悄声道;“父亲和祖母已经决定,你跟理亲王世子的婚事,多半不成了。” 傅书琴咬唇,疾步走了,傅书言看见姐姐的背影,悲伤不已。 傅书言低着头,往回走,思忖,给理亲王府高沅送信,让理亲王府上门提亲,父亲会以姐姐尚未及笄为由,推掉或者延后婚事,傅书言一路苦思,没有结果。 走到三房地界,由于她低着头,差点撞到一个人,那人看清楚,也唬了一跳,“七姑娘,老奴眼瞎,走路差点撞到七姑娘,老奴该死,老奴着急家去,怕我那小子在家又惹出什么事来。” 蔡妈妈絮絮叨叨,傅书言知道她儿子被三哥打了,现在养伤在家,道;“妈妈快去吧!” 蔡婆子着急忙慌地走了。 蔡婆子家住在傅府后街,蔡婆子的儿子旺财,自从被傅书轩撞破,打了一顿,在家养伤,没有伤到筋骨,皮肉外伤,不久就好了,呆在家里泡蘑菇,蔡婆子上去侍候主子,留旺财一个在家,临走时,叮嘱不让出去惹事。 旺财好色,耐不住寂寞,好了疮疤忘了痛,犯了花痴老毛病,街坊有一个姓马的寡妇,有几分姿色,人风骚,没有男人,独守空房,一来二去,苍蝇逐臭,两人就勾搭上,旺财趁着母亲蔡婆子不在家,叫人稍信,让这马寡妇前来幽会。 两人大白天的关起门办事,旺财那晚上那个小丫鬟之时,被傅明轩踢了一脚,落下病根,不能行房,旺财吃了一颗在江湖郎中哪里买的一两银子的药丸,体内邪火直往上窜,张牙舞爪起来,搂着马寡妇亲热。 等到两人都脱了衣裳,旺财猴急,便想入港,谁知三两下便软了,体内火没泻,把马寡妇又啃又咬又掐,往死里折腾,就是不中用,心里大骂郎中的药骗人。 寡妇嫌腌腻,擦抹了两把,看他实在不行,穿上衣衫,拿了一块布料嘴里抱怨他变态,被他弄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地走了。 蔡婆子回家,看门开着,儿子正在屋里捶炕号丧,蔡婆子一听儿子废了,哭天抢地的,惹得邻居看热闹,隐约听出端倪,捂嘴窃笑,被蔡婆子一顿骂,散去了。 蔡婆子心凉了,男人死了,守着这个儿子,指望传宗接代,现在成了废人,蔡婆子心里把挨千刀的傅明轩骂不解恨,寻机报仇。 大房里,陈氏这几日心急,自上次跟忠顺伯府相亲回来后,忠顺伯府一直没动静,陈氏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那日看忠顺伯夫人拉着二姑娘傅书毓像是很满意,两家人亲亲热热,以为婚事十拿九稳的,不知中间又出了什么岔子。 丫鬟跑进来,兴奋地道:“太太,忠顺伯府派人来了。” 大太太陈氏心下一喜,站起来,疾步就要往外走。 ☆、第64章 大太太陈氏听丫鬟报说忠顺伯府来人,站起身,理一下头发,脚步匆忙往外走,傅府下人已经引着忠顺伯夫人走到二门口,陈氏迎头碰见,亲热上前见礼,“夫人亲自到府上,有失远迎,怠慢之处,夫人多包涵。” 忠顺伯夫人看见大太太陈氏瞬间脸色一僵,稍许尴尬,讪讪地赔笑道;“大夫人不必客气,我今日是来提亲,商议儿女婚事来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