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琴,这事难办了,今儿贵妃单独赏赐姐姐东西,是给庆国公府抛了一个橄榄枝,英亲王搬出皇宫,独立建王府,王府内无人主持中馈,王妃人选就提到日程上来,下一步,顺理成章,请旨赐婚。 傅书言一急,撂下碗筷,往外走,檀香跟在后面,“姑娘饭还没吃,不早就嚷嚷饿了吗? 傅书言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姐姐的婚事迫在眉睫,傅书言往母亲上房走,到了上房门口,听见姐姐和母亲在屋里说话,杜氏道;“贵妃娘娘平常跟咱们家没什么来往,为何平白无故赏赐了这些东西给你……” 傅书言进门,看见堂屋的桌上摆着绫罗绸缎,几个大小盒子,大概里面是首饰之物。 赏赐可谓厚重,一般宫里有时太妃有赏赐下来,都是一些孩子家的玩物,小物件,贵重的东西也有,极少。 傅书琴呆呆地坐在那里,不搭母亲的话,那日的话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好对母亲说。 杜氏看着见傅书言进来,道;“言儿,你快来看,宫里的贵妃娘娘赏赐你姐姐这些东西。” 杜氏没有一点警觉,傅书言不敢告知实情,怕吓到母亲,傅书言拉着姐姐傅书琴,“姐,你出来,我有点事。” 杜氏嗔道;“这孩子,有什么事,还瞒着母亲,果然姑娘大了,跟母亲分心眼。” 傅书言把姐姐拉到耳房转弯的地方,急急地道;“姐,我们现在去找老太太,否则,万一那日皇上下旨赐婚,就晚了。” 傅书琴到此时,没有主意,随着她去老太太屋里。 到了老太太上院,傅老太太看她姊妹进门,道;“都吃了晚膳吗?” 傅书言顾不上吃饭,道:“吃了。” 傅书言把下人都支出去,方道;“我姐姐害羞,我替我姐姐说了,求老太太做主。” 傅老太太看她二人神色紧张,便知发生什么事,道;“说吧!什么事求我做主。” 傅书琴低垂着头,害羞难以启齿,傅书言就把遇见英亲王的事学说了。 傅老太太听完,头嗡地一声,心道,五丫头怎么入了英亲王的眼,傅书言和傅书琴都看着老太太,等着祖母发话。 须臾,傅老太太道:“这件事不能让理亲王府知道,现在只有跟理亲王府商量,把五丫头早点嫁过去,老身想,这英亲王霸道,觊觎自己的侄媳妇,他不敢明目张胆,有理亲王府护着,量他不敢胡来,我现在叫你父母过来,商议婚事。” 傅老太太朝门外喊;“来人,叫三老爷和三太太过来。” 傅鸿和杜氏正在屋里说话,丫鬟过来回,“老太太找三老爷和三太太。” 傅鸿和杜氏匆忙过去老太太屋里,傅书琴已经走了,谈论她的婚事,她未出阁的姑娘怎好意思听,傅书言留在老太太身旁,打探消息,傅鸿和杜氏进门时,傅书言正给老太太捏肩。 傅鸿和杜氏坐下,傅鸿道;“母亲有何事找儿子?” 傅老太太肩上两只小手,正卖力给她捏肩头,朝身后道;“言丫头,你那日的事说说。” 傅书言把两只小手拿下来,一本正经地把那日英亲王的话说了。 傅书言话音一落,杜氏便慌张起来,“母亲,这可如何是好?媳妇看还是把琴儿的婚事早些办了吧!” 傅老太太这回对杜氏没失望,临到女儿婚事,杜氏还有些主见,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朝儿子傅鸿道;“你这当爹的意思呢?” 傅鸿的脑子转悠开了,现在朝堂分成两派,一派支持安亲王入主东宫,一派支持英亲王立为储君,朝臣为太子之事,相持不下,皇帝一直没表态,不久,却突然下了一道旨意,封十二皇子高恪为英亲王,出宫立府。 十二皇子已介成年,早应该出宫独自开府,宫中贵妃娘娘斡旋,想直接立为太子,搬到东宫。 现在这种时候封王,没人能猜透皇帝的心思,也许是皇帝故意为之,观察朝堂风向,也许皇帝是用这种方式告诉大臣们,英亲王无缘太子之位。 两种可能都有,朝堂之事,瞬息万变,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得罪了英亲王,万一英亲王承袭大统,还有傅家的好日子过吗? 傅鸿不是女人,见识短浅,只看后宅这点事,朝廷为官,如刀尖上行走,一步错,悔之晚矣。 傅书言看父亲半天没说话,心往下沉。 杜氏担忧地朝丈夫道;“老爷究竟是怎么想的,拿个主意。” 傅鸿方咳声,嗓子发紧,沉声道:“儿子看五丫头现在不宜谈婚论嫁,不妨等些时候。” 杜氏懵了,不解地问;“老爷,形势迫在眉睫,等下去,万一英亲王先下手,琴儿不就……” 傅老太太沉脸,“你的意思是说,等东宫之位已定,方考虑女儿婚事。” 傅鸿看母亲不悦,忙站起身,“儿子是为整个傅家着想。”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