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何处时,便想着先暗地里去含胭斋与苏银打个招呼,叫他知晓她当下的处境,对那林清润也好留个神,免得含胭斋再被人算计了去。 只是她才到那地方,便瞧见柳琴坐在屋里,正是一脸焦急。 她一见到姜荺娘,顿时大喜,一把抓住姜荺娘道:“好姑娘,我险些就被你给害死了!” 姜荺娘吓了一跳,忙问她缘由。 柳琴这才提起先前的事情。 “那瑾王殿下身边那个手下,长得一表人才,说话却凶得很。”柳琴抚着自己的小心,有些后怕道:“我生怕今日见不到姑娘你,往后姑娘你也再见不到我了。” “好端端的,他怎想起来这事情?”姜荺娘咬唇,心里顿时不安起来。 庄锦虞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要见柳琴当日给他安排的那个女子? 先前姜荺娘晕了过去,她猜想许是庄锦虞动了恻隐之心才叫人将她送回姜承肄那里。 只是他一时冷漠,一时又能出手相助,叫她着实看不透他的想法。 她就更不知道,他当下要见那个见不得光的“她”,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姓司的侍卫只说瑾王有几句话要问你,还说那些问题只有那天晚上的女子能够回答,叫我莫要耍弄花样,若是被查出来有什么古怪,他们绝饶不了我,真是吓死我了。” 柳琴一边说着,一边喝了口冷水压惊。 “姑娘那天夜里与那位殿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一脸好奇地看向姜荺娘。 姜荺娘哪里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除了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还能有什么事情? “我不太记得了……”姜荺娘含糊地敷衍道。 柳琴说:“那姑娘便去见一见他,且将他那些问题回答上了,也就好了。” 姜荺娘却有种莫名的不安,下意识道:“可我不太想去……” “这可使不得。”柳琴瞪圆了眼睛,道:“姑娘可别忘了,我也是为姑娘豁出性命去办这件事情的,姑娘若是不去,我就倒大霉了。” 她说话虽直接,但却并非是无理取闹。 她当日也曾与姜荺娘强调过,若真要做下这些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 哪怕是柳琴,也是背负了不小的压力。 姜荺娘虽为难,却也没想过要连累旁人。 “姑娘别怕,我已经替你想好过了。”柳琴说道。 “那瑾王当下正在原先那房间里等着姑娘你,我那屋子乌漆抹黑的,只怕鬼才看得清楚,姑娘到时候带好帷帽,挡好了脸,他必然认不出的。” 姜荺娘没得选,只能先应下了她。 她想上回也曾与庄锦虞有过交集,他对待这个与他有过露水情缘的女子极是冷淡,想来这回问完了他要问的事情,必然也不至于露馅。 彼时姜荺娘换了衣裙,又戴了帷帽,与上回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打扮,待柳琴进来唤她时,她才擦了擦掌心的冷汗,往那间屋里走去。 那屋子还是头一回的屋子。 姜荺娘一瞥见那屋子半敞的门缝,初时立在这门前那种心情与记忆便全都勾了出来。 她推开门往屋里迈去,却见屋里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虽不太明亮,但叫姜荺娘还是没来由的感到心虚。 她反手将门阖上,再往里走几步,便瞧见了油灯的另一端背对着她坐着的庄锦虞。 姜荺娘缓了缓心神,抬脚走到了庄锦虞身后,正不知如何开口,便听见庄锦虞略显冷淡的声音。 “你坐下吧。” 姜荺娘松了口气,便在桌边上寻了个较远的地方坐下,抬眸看向对方。 她不敢叫他听出她声音来,便压着声音道:“不知您叫我来,有何吩咐?” 庄锦虞听见她开口,便扫她一眼,道:“我听闻你上回去了府上寻管家索要了一间铺子,你可曾觉得我亏待了你?” 姜荺娘忙摇头,又低声道;“不曾,王爷恩情民女记在心里,不敢忘记。” 庄锦虞听她这话,脸色才有些缓和,实际抬手拿起一只质地粗糙的杯子,又倒了口凉茶下来,道:“你既觉得我不曾亏待了你,我便该与你计较一番了。” 姜荺娘怀里似揣了鹿般,又不解地看着他。 却听他道:“我原先身体极好,也无其他不妥,直到今日,忽然发觉被你咬过的地方隐隐作痛……” 姜荺娘先是一怔,而后很快便红了脸。 她咬了他一口? 怎么可能?! “不知……不知我何时咬了您?”姜荺娘磕磕巴巴地把话问出了口。 只是一问完后,她的脸又滚热起来。 还能是什么时候,自然是他二人欢好之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