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爱,微臣还年轻,终身大事并不着急……” 禇羲的话还没说完,许展颜就插话道:“太后,国法家规自然是不好破的,但此等小事让太后娘娘您忧心却也是罪过,孙媳给您出个主意如何?” 江雅芙眉头拧了起来,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话了。 太后面露喜意,“哦?什么好主意?快说来听听。” “您体恤禇大人,为他赐一门亲不就行了吗?” 禇羲大急,“太后娘娘,微臣目前实在无心婚嫁。” 太后不以为然,“诶~说的什么话?婚姻宜早不宜晚,哀家看三皇子妃的主意就不错。” 许贵妃也在一旁煽风点火,“是啊,再大的规矩也比不过皇家赐婚。再说禇家之前的事大家早有耳闻,禇大人能做到现在这般已经是心存孝心,宅心仁厚了,切不可再推脱太后娘娘的好意了。” 太后总算听到了两句顺心话,心里开始琢磨要配给他的人选。 许贵妃覆在她耳边说着什么,江雅芙顾不得,稍嫌贸然的在这关键时刻开了口,“太后娘娘,其实大昭寺的觉远大师多年前曾给我师兄相过面,大师说他命格太硬,会昉克至亲,务必要晚些成亲才好。为了以防万一,他的亲事还是要先问问大师才好。” 太后听了这话顿生不悦,但她一向虔诚信佛,尤为敬重觉远大师,别人的话她可以不信,他的话她却不敢不信。 太后娘娘对觉远大师的信任程度是无与伦比的,就连将来她的丧事都是由觉远大师亲自超度的。 叶知知咬着牙,死死的盯着太后的双唇,就怕她因江雅芙一句话而改了好不容易有的赐婚心思。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她筹谋了这么久,费了这么多手段,眼看着就要成功了,现在却要因江雅芙一句话功亏一篑了吗?无边的恨意充斥她,叫她恨不得活活撕碎了江雅芙,叫她再也不能说话。 许展颜见太后有了动摇之意,赶紧劝道:“那不过是多年前的话而已,再说就算是觉远大师的话,也不见得句句都是准的。” 太后原本就被江雅芙扫了兴,一听这话,眉头瞬间皱紧,斥道,“休得胡说!岂能这般污蔑大师?罪过罪过!” 许展颜不想自己竟踩了钉子,赶紧补救,“都怪孙媳妇失言,太后祖母你千万不要生气,今天是您的好日子,你若是动了气,小辈愧不敢当。” “好了!既然如此,此事就不要再提了。禇大人入座吧。” 禇羲和江雅芙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然而叶知知却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像砸在地上的碗碟一样,碎的震耳发聩。 叶夫人怕她撑不住,赶紧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狠狠的抠着她,让她保持清明。 完了,一切都完了!连太后这条线也断了。就连皇上也不敢违背了太后的意思,就算父亲再去求皇上赐婚,也是无用的了。 这时,叶知知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何等愚蠢的事,原本想着与许展颜里应外合让太后娘娘把婚事赐下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禇羲是断然拒绝不得的。虽然他可能不情愿,但一旦他们成了亲,她会加倍对他好的,他早晚会喜欢上自己。 然而,现在这一切都破灭了,江雅芙居然搬出了觉远大师,看太后的样子是再也不会提及此事了。 这叫她怎么能不恨?! 江雅芙可不管她恨不恨,以前她没惹到叶知知的时候,叶知知就恨上了她,更何况是现在? 好在她刚才情急之下扯的慌有用,不然禇羲的下半辈子真就要折到叶知知这女人身上了。 因这段小小的插曲,原本气氛十分和乐融洽的宴会一下子变的气氛低迷起来,人人都敛容屏息,不敢像之前一样交头接耳的说笑,谁都看的出来,太后的好心情已经被破坏了大半。 众人心里都对江雅芙刚才的举动有些微词,虽然能理解,但今天毕竟是太后的六十寿诞,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逆了她老人家的意思呢? 国公夫人亦是稍有不满,但好在她深知江雅芙的秉性,她既然选择如此做,就肯定有如此做的理由,等回去再细问她便是。 江雅芙顽皮的对国公夫人一笑,心中满是无奈。 与这边气氛截然不同的是,皇上在书房里接到了八百里加急战报。 边关与卑族的大战终于打响了!时沛一连打了三场胜仗!战报发出来的时候,战斗已经到了尾声。 时沛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