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给小姐名分。现在皇后的事解决了,小姐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入主中宫了。” 苏慕言闻言,脸颊一红。虽心里早就明白陆政的心意,可被灵儿这般直白的说出来,到底是害羞的,尤其是当着幼弟的面。 “你居然还替他说话,那你带我出宫做什么,也不怕他不高兴了罚左忠么?”苏慕言小声的嘀咕,面上带着伪装后的嗔怨。 灵儿闻言,笑道:“小姐,我告诉你,这男人啊,就该偶尔治治他们。趁你还未进宫,不妨作一回,让皇上知道你也是有脾气的,也是不好惹的,免得将来处处拿捏你,以为你离不了他。若将来你成为皇后,就不能这般私自出宫了,宫里的规矩你也知道,皇后虽然母仪天下,可也要做好表率,天下人的眼睛都看着呢。” 苏慕言没想到以往那般没心没肺的灵儿,竟然也活得通透了,看来左老夫人平素也没少提点她。 灵儿又同苏慕言说了会儿话,才恋恋不舍的走了。走之前又说道:“小姐若是闷了就去府里找我,反正如今你是自由的,想去哪里去哪里。我就不同了,我要想出府,还得左忠同意,他那人太古板,总不放心我出门。”虽是抱怨,心里却也染了蜜,让人听了总能寻到一处甘甜来。 苏慕言以往爱出门,自从家变后就宅了起来,哪都不想去。 在苏府住了几日,她以为陆政会来接她,可一直未见到他的身影,也未见他遣人来请,她心里开始难过了。若是以往,无论她怎么闹脾气,他都会耐着性子哄,或霸道的,或温柔的,总能把她哄得患得患失,想离又舍不得离。 苏慕云告诉她,苏府纵火是郑家所为。苏慕言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忆起那日郑丞相舍身救主的情形,总算明白了他的用意。 苏慕云让她不要去问陆政,因为陆政下令封锁消息,除了左忠及郑家谁都不知道。苏慕云之所以知晓,是左忠私下里告诉他的。 苏慕言因着郑书颜的事同陆政置气,左忠看不过,便把事情简单地和苏慕云说了一下,让苏慕云告之他姐姐,解了她与皇上的误会。 郑家功高,又与伏国联姻,郑家兄妹与陆政出生入死,救过陆政的命,所以他答应不动郑家,才想了个法子解决郑书颜的事。郑丞相夫妇死了,郑书颜远嫁,如今郑家只剩一个郑书敖,虽担着大将军的头衔,但军权却握在陆政手里。 陆政一直未把军权交出,就是为了今天,为了自己能做主,给苏慕言一个身份。 陆政没把郑夫人纵火的事告诉她,一来是不想这些肮脏污了她,让她难过,二来是为了郑书颜的体面。 原是她误会了他,苏慕言有些泄气的想:可即便是误会,他也该先解释的。她又不是不讲理的人,自然也不会跑到郑府闹事,郑丞相夫妇都死了,她找谁闹去?虽是她私自出了宫,以陆政的能力,是不难猜出她回了家的,他既没来接她,又没遣人来,他不要她了么? 哼!她闷闷的生气,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陆政。算了,不来便不来吧,她才不要记挂他呢。可她的心里仍是不安的,他的伤才好,她担心他。虽然知道皇宫里有那么多人伺候他,可她知道陆政的脾气,生人勿近,他若不愿,怕是没人敢靠近。 爱一个人大约就是这种感觉,既怨他不识趣,又担心他不好好照顾身子,患得患失,不知怎么办才好。 初雪过后,苏慕云说要带姐姐出门走走。 苏慕言闷了几日,无聊的开始胡思乱想,听弟弟说要出门,才勉强收拾了心情答应了。若说出门没期待是假的,那个人心思多,说不定是想借弟弟,给她惊喜呢。 苏慕云带她去了一家富丽堂皇的茶楼,推开内室的门进去,便看见了负手而立的郑书敖。 苏慕言脸色僵了僵,便听得苏慕云说了句:“姐姐,我下去帮你买份桂花糕。”说完缓缓地下了楼。 门被合上,苏慕言呆呆的望着郑书敖,不知所措。 “慕言~”郑书敖对着她笑了笑,缓缓地上前几步,解释道:“我只是想同你说说话。” 苏慕言想起慕云告诉她的那些真相,想起郑丞相和郑夫人的所作所为,那声“书敖哥哥”在嗓子里哽了哽,才叫出声。 郑书敖听见她那句迟来的“书敖哥哥”,一阵苦笑。 郑书敖自幼便沉默寡言,哪怕是面对苏慕言时,即便再喜欢,也疏于表达。以往她是太子妃,他不敢亲近她,后来她成了陆政的女人,他更不敢亲近她。他这一生,与她说过的话,屈指可数。 “慕言,对不起~”他的声音暗哑,带着无奈与悲戚。他虽不曾伤害过她,可他的父母,书颜,都算计过她。他曾经在心里发誓,要保护她,可最后伤她最多的却是他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