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睡了一觉,中途就醒了,从床上坐起来,去浴室洗了一把脸,擦完脸出来,再看看时间,凌晨十一点。 别墅里很静,不知道容翎睡了没有,她咬了咬唇,推门出去,旁边的卧室门并没关,灯是开着的,桌子上有一本书,并没有人。 这个时间去哪了? 南笙挑挑眉,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床上滚了一会,并没有睡意,这两天,她总会时不时的想起一些什么,都是一些她曾经和容翎相处过的画面,就像条河开了一个口子,那些被堵住的记忆正慢慢的朝她涌过来。 每次面对容翎时,她都忍不住,内心有点澎湃,想和他撒娇,想上前去抱抱他,还有种让她不安的心疼。 可她忍住了,用沉默忍住了心里的那些冲动。 记得阎源那天说,她是被容翎送到太子身边的,因为什么?她生病了? 就是那个脑部手术吗? 除了这一点,还有阎源说的那些话,她都没有想起来,不过从这两天恢复的情形看,应该快了吧… 所以,她想在自己弄清所有事的时候,再告诉容翎。 大概半个小时后,别墅外面传来一阵车子的响动,接着是楼下的门被推开的声音。 应该是容翎回来了。 南笙并没有关灯,她想着,如果他进来的话,她可以试着和他沟通,知道他最近心情很不好。 不过,容翎在她房门外停留了一会,确定她没关灯,推开了门:“怎么不睡觉?” 他靠在门边,并没有走进来。 南笙啊了一声,开口说:“睡不着。” 容翎拧眉看看她,砰一声给她关上了门,抬脚离开了。 “…” 南笙有点懵,摸摸眼角,突然发现,现在的容翎脾气挺大啊。 还因为那件事? 挑眉想了一会,南笙喝了口水,穿鞋下床,朝容翎的卧室走去。 虽然有几件事还没想起来,可他们的确是结婚了的,南笙站在门口做了一心里建设,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容翎正准备去浴室,衣服脱了一半,见南笙走了进来,动作瞬间停止了。 他的皮肤不像一般男人那样粗糙,反而很光滑有弹性,尤其是在这样明亮的灯光下,露出一半的胸膛,肌理分明,线条优美。 南笙眼睛一热,有点尴尬,没等说什么的时候,发现屋内有淡淡的酒气和熏香味。 是从他身上传过来的。 南笙蹙了下眉:“这么晚,你去哪了?” 容翎恢复了动作,利落的解下最后两颗纽扣,将衣服脱了下来。 他斜着眼睛看看她,低笑一声:“这是关心我?” 话出口,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喝了点酒,心里的那点郁闷控制就像不住一样。 想要发泄,想要狠狠的收拾她一顿,不过,还是算了。 容翎在心里叹了口气,又抬眼看看她说: “这么晚不睡有什么事?” “…” 南笙清了清嗓子,觉得这么晚谈话也不是好时机,扭开自己的视线:“没事,你去洗澡吧,明天再说。” 说完,她就朝门口走去。 那明晃晃的胸膛,看的她有点口干舌燥。 美色诱人,有时候可不单指女人。 容翎垂眸算了一下,这应该是近一个月,南笙头一次主动和他说话。 其实他刚刚是有些雀跃和惊喜的,但是一想到她可能有事要求他,他就没了那个高兴劲,在酒吧那天,蒋双和她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这傻丫头八成是为了别人的事才过来的。 在浴室冲着澡的时候,容翎还有些烦躁,他究竟在做什么,她现在是阎烟不是南笙,无论他怎么暴露情绪,怎么发火,她都不会过来安慰他一句的。 呵,他最近的确有点莫名其妙。 究竟在期待什么呢。 看着不断从身上滚落的水花,容翎无奈的勾勾唇,大概,真的被那小子刺激到了。 就这样有点怪异的相处模式,又持续了几天,蒋双再次打来电话的时候,南笙才想起来这件事,答应晚点给她消息,南笙就挂了电话。 在书本上写写画画,最后她叹了一口气,一把合上了书本。 她觉得,容翎最近似乎在和她耍脾气,虽然这想法有点幼稚,可是真挺像这么回事的。 可她还不知道,他为什么将她送给太子,这件事就想一个坎一样,让她过不去。 容翎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南笙刚刚下楼,叫他朝自己看过来,南笙莫名的心里一软,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她朝他走过去:“容翎,我们能不能聊聊?” 容翎意外的看她一眼,将车钥匙放在桌子上,又将手套摘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