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宜人说,李妈妈的女儿被卖了,是真的吗?” 李婆子哼了哼,意识有些不清楚,嘴里忍不住哼道,“五姑娘饶命,五姑娘饶命……” 很快,外头琴燕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里面的人脸色都变了。 “呜呜,救命啊。”年纪小的丫鬟吓得浑身直哆嗦。 “五姑娘饶命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没有害夫人……”琴燕挨了三棍小脸煞白,腰以下像是被人斩断似的疼的满头大汗,渐渐的气息越来越弱,叫声越来越小。 “啪!啪!” 棍子打在闷哼,很有节奏的传来,苏晗就坐在廊下,目不转睛的看着,面无表情,眸中泛起的冷意叫人害怕。 “五……”琴燕头一歪晕了过去,余下的板子一个不少的落在琴燕的臀上,直至三十棍子都打完。 琴燕和李婆子躺在地上,血淋淋的,空气里一股黏腻的腥味令人作呕,苏晗却像没那回事似的,坐在凳子上品茶,晒着日头,看上去美好的像一幅画卷,一位仙女从画里走了出来,可惜那一双浸了水的眸子有些冷,犹如千年寒冰直叫人发冷。 这时,静书领着一个男孩走了进来,满枝瞪大了眼。 “满意!满意!” 满枝像疯了似的捶打着门框,“五姑娘,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别伤害他!” 苏晗恍若未闻,满枝心如死灰咬咬牙,“五姑娘,是我,是我在夫人的药里下毒,都是我做的!” 一屋子里的人蓦然松了口气,心里却把满枝恨死,刚才就差一点,她们就要被拖出去,和李婆子琴燕一样的下场。 静书单独满枝提了出来,刚一出门嗖一声人影划过,快的来不及捕捉,苏晗猛的放下了茶盏,脸色微变。 “快拦住他!”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满枝瞪大了眼不可思议,静书也吓了一跳,银光一闪一枚细小的银针从满枝胸口处划过,沾满了毒。 “静书快松手!” 静书闻言极快的往后退了几步,不出片刻,满枝的身子倒在了地上滋滋的冒着热气,顷刻间化作一滩血水。 苏三爷闻讯赶来。 “晗姐儿,你没事吧?” 苏晗摇头,“父亲,女儿没事,满枝死了。” 苏三爷当了几个月的京都府尹,也没见过这么狠毒的人,杀人不眨眼。 “父亲,我已经派了暗卫拦截,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苏三爷点点头,京都总是太复杂了,稍有不慎就被算计了,能忍得了一次两次,苏三爷敢说无论是哪位爷下的手,他绝对要抗争到底。 很快,卫津回来了,似乎还受了伤手臂上破了一大块,浸湿了衣袖。 “属下无能,刺客来不及阻拦直接咬毒自尽了。” “带我去看看!” 苏三爷迫不及待的要去检查尸身,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小姐?” “都送去庄子上,包括白姨娘,她若敢反驳直接卖了!”苏晗摆摆手,跟着苏三爷一起去了。 “是!”静书应道。 和一般暗卫并没有什么不同,身上什么都没有,根本无从下手。 “晗姐儿,你怎么看?” 苏晗抿了抿唇,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上头刻着睿暗两个字,再往下是编号。 “父亲,女儿觉得这件事和瑾王脱不开关系,女儿派人去连阳打探,瑾王有一名手下前几日出入过连阳凌家,没过两天凌老夫人就上京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瑾王?”苏三爷惊讶,他一直觉得瑾王掩藏得很深,为人阴险狡诈,不似睿王,更应该值得防范。 “瑾王拉不拢苏家,却可以挑拨苏家和睿王,这无形之中又是一种拉拢。”苏晗分析道,她还没有把闵暨是瑾王的人说出来。 苏三爷也不笨,苏晗这还要逼着睿王咬出瑾王。 “来啊,拿朝服进宫!” 苏晗也是这个意思,更多的是要逼着睿王跳墙,除去了睿王,瑾王才会显露出来。 苏三爷进宫时恰巧碰见瑾王出宫,见苏三爷怒气冲冲的多问了几句,有些惊讶。 金銮殿,苏三爷豁出去了声泪俱下,控诉睿王,求皇上做主。 景隆帝手里捏着木牌,静静听着。凌氏差点小产是事实,手里的牌子也是事实,凌氏又是景隆帝亲表妹,直接不客气的招来了睿王。 睿王气的喊冤,景隆帝直接丢下木牌。 “这个又怎么解释?” 睿王接过一看,青筋差点爆跳,这木牌真的却不是那个暗卫的,这牌子的主人五天之前一直守在娄鸣身边,现在应该还在那里,可偏偏睿王就是吐不话来,越说越糟糕,引火上身。 “儿臣冤枉啊,凌夫人毕竟是儿臣的表姑,儿臣怎会如此大逆不道?一定是有人陷害儿臣,苏大人,你可千万不要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