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听说忠勇侯府来人了?” 苏蔓穿着一身崭新的月华裙闪了进来,眼珠乱转,“人呢?” 凌氏优雅的擦拭嘴角,淡淡道,“不是说小姐病的下不来床?” 苏蔓浑身一冷,她怎么就忘了这事了? “…母亲…女儿清晨确实偶感不适,许是哪个传话的丫鬟听错了,女儿并无大碍。” 凌氏的目光像是一道透明的寒冰,又冷又澈仿佛能轻易的窥探她心底的心事,苏蔓心虚的别开眼。 看样子凌氏是不想接待了。 “母亲!”苏蔓急了,“母亲若是不想女儿嫁的好,当初又何必同意?女儿既是侯爷的妻,女儿婚事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母亲的名声也难听,侯爷那里也没法交代。” 凌氏冷笑,“既然如此,送蔓姑娘去前头会客!” “我…”苏蔓愣了,对上凌氏冰冷的眸子,身子颤了颤,惊觉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脸色一白,“母亲。” “送蔓姑娘回去!”凌氏冷声命令,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踏出月梅院半步,“李嬷嬷,即日起,好好教导蔓姑娘规矩!” “是!” 苏蔓咬咬牙,纵使再不甘心也不敢和凌氏对着干,一跺脚转身离去。 苏晗放下筷子福了福身,就去了问学阁,凌氏嘱咐一番就放行。 女先生刘氏早就等候在此,听闻她才高八斗,丈夫曾是一届榜眼,可惜刘氏年纪轻轻做了寡妇,只好做起了教书先生。 苏映身边还站着两位姑娘,一粉一蓝,或娇俏可人或端庄优雅,苏晗神色微冷。 这两人都是太夫人唯一的女儿的女儿,杨柏诗和杨玲兰两姐妹,按照前世的的轨迹她早早定下了忠勇侯府根本没机会参加选妃宴,而杨柏诗更是嫁给了睿王为侧妃,她还记得三房抄家那日,杨柏诗一身大红娇俏的依在睿王肩上,眸底酣畅淋漓的恨意和冷意,指使三房一脉最小的孩子惨死刀下,几位庶出姐妹个个被卖进了怡芳院,生不如死,简直蛇蝎心肠。 两人自幼丧母一直寄居在国公府,简直就是太夫人的眼珠子,娇贵的很,就连袁氏,但凡苏映有的也必须给两人备着一份,否则太夫人想着法的给两人找回来。 “晗妹妹!”杨柏诗今年已经十五岁了,仪态端庄优雅,一袭浅蓝色衬的她格外娴熟。 “晗姐姐,你怎么才来呀,我们都等了好一会了。”杨玲兰只比苏晗小两个月,惯会讨巧卖乖博人欢喜,骨子里同样是一颗恶毒的心。 苏晗环视一周,夫子也是脚前脚后才到,按照这个时辰,她来的不早但绝对不晚,才有一天就给夫子上眼药呢,小小年纪心思果然歹毒。 “杨表姐和杨表妹也是来旁听的?” 杨玲兰脸色一僵,本来她和姐姐能来都是外祖母安排的,有外祖母撑腰,她虽然是表小姐可谁不敢把她放在眼里,可外祖母说了,等过了选妃宴她想要什么外祖母都答应,不能再任性闯祸了。 “表姐这是瞧不起玲兰吗,玲兰听闻刘夫子才华横满腹经纶,所以才央求外祖母跟着几位表姐一同来见识见识……” 杨玲兰说着小嘴一瘪,眼眶湿润起来,伏低做小的模样让人怜惜不已。 果不其然,刘夫子冷哼一声,“表姑娘放心,太夫人既然把你交给我,任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刘夫子这人虽才华横溢可骨子里却继承了文人的固执,听到杨玲兰崇拜自己再联想她的遭遇,肯定会对替她出头。 “夫子?”杨玲兰惊讶道,不知所措的辩解,“都是自家姐妹玩笑呢……” 说着不经意的拿手帕擦了擦眼角,故作轻松。 杨柏诗佯装看不见,谁不知道苏国公府的表姑娘知书达理,才德兼备,这样的事见多了自然见怪不怪。 就是苏昭在也得吃亏,何况苏晗。 “是啊,夫子都是姐妹闹着玩呢,夫子不必介怀。”杨柏诗善解人意的劝道,从第一眼看见苏晗就很惊讶,容貌气质远远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