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帮自己罢了。” “小公子所言真让在下对大汉文化开了眼。只是在下不明,您如何断定吾等没有动手?毕竟所有人都以为吾等动了手。” 顾长卿粲然一笑,眉宇间尽是说不尽的风华正茂。 “世人都说羯胡人没有人性,做的都是些寻常人做不出来的事,但我在你们眼里看不出任何狠戾的情愫,只有厌烦。羯胡人向来戎马英雄,草原上烈马奔跑的性子,必定是狂野放肆,但极为重情重义。那些所谓的食人肉喝人血,在下不曾见过,就算真的发生过,也必然有什么世人所不知道的原因。在下以为,羯胡人性格豪爽,无缘无故对一孩子下手,应是不可能的。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人云亦云,在下今日之举,也是想提醒百姓们不能一味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世上毕竟什么都会蒙骗人。” 为首的羯胡人愣在那里,眼前这人话里明明许多大道理,但被他这么一说却又不那般深奥难懂。 “人云亦云...”羯胡人喃喃,“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顾长卿摆了摆手,“若有缘再见,那到时候再说吧,若是无缘,也请好汉在看到旁的人蒙受冤屈时能记住今日在下微不足道的小事。” 说完,顾长卿已经略过他往前走,没有回头。 石勒转过身看向他的背影,明明似女子般瘦弱,却又如此深明大义。 “果然中原文化最是了不得!” “陛下...这东晋人怎生如此野蛮?随意就如此污蔑旁人,这在咱们赵国是断断不会有的!” 石勒看了看身后的随从,勾嘴一笑。 “也不过是少数罢了,再说,中原文化到底还是有吾等要习来的。查查刚刚那女子是何人。” 随从微微一愣,“陛下,刚刚那是...公子啊...” “眼拙。哪有公子那般身架,你且去查就是。” “是,小的这就去。” 石勒望着顾长卿还没有消失的背影,意味深长一笑。 这次出使,他原本是派使臣前来,但碍于自己上位不过一载,手下亲信不那般多,又想来见识见识中原文化,这才自己来了东晋。他一直知晓中原才子佳人数不胜数,却不曾想着刚刚落下脚步就遇到了。 想起那些平民所说,其实也没有错,他们羯胡族人向来威猛,食人也是有的,不过非情急是不会做出这般事。他所遇到的女子虽也有羯胡人的气魄,但每每看到他都难免目露怯意,这女子倒不一般,洞察明了且毫不畏惧。 “有意思。” 顾长卿到底还是怕引人耳目,于是从浮生楼的偏门进去的。 偏门向来只有容离和容晞会走,把守偏门的也是容离的亲信,是绝对信得过的。 顾长卿一出现,守卫已经恭恭敬敬行礼,开了通道让她直上容离的那层楼,芍药则被安排去了上次的那间屋子。 那升降的笼子比起上次前来又别致了些,里头还点缀了些花儿。守卫见她盯着那些花看,笑着开了口。 “三小姐,这升降笼是殿下亲自布置的呢。” 顾长卿一愣,支支吾吾应了声,便再不敢看那些花。容离这样越是殷勤与细心她就越是心虚害怕。 顾长卿轻轻推开那扇门,迎接她的便是一阵清凉。 如今外头烈日直照,撑着伞也是一阵薄汗,这里头却全然不同。顾长卿看了看,原本的池子里放上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