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到处充斥着血腥味,公仪林和清河进入空间裂缝的时间不长,秘境中已经换了一番天地。 随处可见的尸体,宛如人间炼狱。 “怎么会这样?”凝青喃喃了几句,身如轻燕,眨眼间飘到另外一处。 草丛里还有躺着一个修士,满脸血污,残存着一口气。 凝青看了眼羽皇,后者点头后掏出一枚丹药喂到修士口中。 他的心脏几乎是整个破裂,不过仗着修为雄厚多坚持了一阵,有了灵丹妙药,至多再多续一口气。 “发生了什么事?” 修士没回答她的问题,一直在笑,每笑一声就会吐出一口血来:“可笑,我一直以为修的是仙路,没想到是血路。” 说完彻底身死道消。 公仪林走上前检查:“他是从背后被一刀穿心而死,可见下手的是极为亲密之人。” 凝青:“我们要不要也去闯一闯前路?” 死了这么多人,说明必定是发现了什么,至少比之前一头雾水乱闯要好得多。 公仪林摇头:“找出路。” 凝青失声道:“出去?” 公仪林没有多做解释,和清河商量要不要兵分两路。 羽皇的修为见识远在凝青之上,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不为其他,多一条后路。” 凝青点头,望着公仪林,犹豫了一下道:“还是别分开的好,汇合途中变数太大。” 公仪林:“阵法有阵眼,幻境差不了多少,如果能找到空间屏障最脆弱的地方,主动权就在我们手里。” 一幅画一眼就可以望尽,但画里的世界却像是无穷无尽,没走多远,一行人也受到过几对人马厮杀的波及。 新奇的是,公仪林在其中见到了杜家小公子,他的面容怨毒,几点猩红的血迹溅在眼皮上,随着他每一次眨眼,显得十分骇人。 杜家算是此行的发起者,照理合该占尽了优势,谁能料到会家族内讧。 公仪林只是随意扫了眼他,注意力都放在杜家小公子身后的一块巨石上。 眼看他朝此走来,杜家小公子下意识握紧剑。 公仪林未在他身边停留,一把扯过岩石后的东西。 宽大蓬松的尾巴一甩一甩,厄运松鼠见挣扎无果,垂头丧气。 公仪林嫌弃地别开脸:“这小东西,丑的太别致了。” 尽管曾结伴走了一路,还是不能接受。 “冥兽出来时,你跑得倒是挺快。” 厄运松鼠吱吱几声,表示自己是不巧和他们失散。 公仪林冷笑一声,以笔为剑,在他脖子上比划。 厄运松鼠一个劲用脑袋摩擦他的手。 公仪林:“之前是没有时间同你计较,”将厄运松鼠放在地上,冷笑着道:“现在是该探讨一下你的来历。” 在他身后,杜家小公子见他们都没有针对自己的动作,重新提剑上路。 公仪林声音忽然传过去:“你这般与人厮杀法,迟早陨落在此。” 杜家小公子脚步微微一顿,毫无波澜道:“就算如此,杜家的人都会来地狱一一陪我。” 说罢,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各人有各人选择的路,公仪林只是提点一句,未曾多言。 揪住厄运松鼠的尾巴捏了捏:“坦白交代,要么……” 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厄运松鼠皮毛一抖一抖,像是抽筋了。 凝青动了恻隐之心:“下手轻点。” 公仪林目光沉下来:“狡诈如它,要是想逃,哪还能被我发现?” 唯一的解释是,这只厄运松鼠主动现身。 面色冷峻,嘴角却是缓缓勾起:“都跑了还再次羊入虎口,我猜是不是又遇到了不可测的危险?” 厄运松鼠抱紧自己的尾巴,瑟瑟发抖。 公仪林:“无路可走?” 厄运松鼠猛点头。 清河走过来,及时提溜起想往公仪林怀里钻的厄运松鼠:“事有蹊跷,为何它偏偏缠着你不放?” 公仪林颔首:“看它的样子,像是料定了在我这里就能保命似的。” 羽皇分析道:“论实力,你算不上最强。” 凝青插话道:“可他心善。” 话音刚落,连清河都朝她投来异样的眼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