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咱们未成亲时,漫天飞舞的雪花中,你给我的新年礼物是什么吗?”顾驰看着叶溪。 “不记得了!” 叶溪有些俏皮的笑了笑,眸子亮晶晶的,在这一瞬间,完全不像三四十岁的妇人,好像仍旧是二八年华的佳人。 “真的不记得吗?”顾驰宠溺的笑了笑,“为夫前几日发现了一个东西。”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袖珍精致的小本,打开第一页欲念出声。 “不准念,不准念。”叶溪赶忙从他手中夺去那个小本,保养得当的脸颊有些微微发热。 这个小本上面写的每一个字,都是她最美好的回忆,她与顾驰的第一次牵手、成亲、生子、顾驰送的礼物等等,上面记录的清清楚楚。 “等以后咱们两个白发苍苍,儿孙满堂,在花园旁晒着太阳,到时候,咱们一起看着上面的内容。” 叶溪笑盈盈的看着顾驰。 “好。” 顾驰应声,“你嫁给我这么多年,可有后悔?” 叶溪直直的看着顾驰,语气坚定,“从未后悔。” 有人说,夫妻之间走到最后,幸运的人会将感情转化为亲情,不幸运的夫妻,感情早已消磨殆尽,两人分道扬镳。 可对叶溪来说,她嫁给顾驰二十年,女儿都已嫁人了,可在她心中,对顾驰的感觉还是和当初成亲时一样,她仍然爱着他。 顾驰唇角勾起,在他这个年纪,不少官员蓄着羊角胡、大腹便便,可他还是那样的清爽干净,儒雅有气质。 “这一路走来,说容易,可也不太容易。从月水村到到上京城,这一路有你、有爹娘他们陪着,我才能高枕无忧的闯荡,其中最辛苦的,便是夫人。” 顾驰虽是京官,可除了前些年他在翰林比较清闲外,自打进了户部,事情就没少过,朝着那些欠银的官员要银子,去到河省解决蝗灾,彻查私人铸钱一事,每次离开上京城就是好几个月,府中的大小事宜都需要叶溪操持。 后来更是繁忙,户部尚书兼任吏部尚书,睁开眼就有事情等着他处理,每日忙的过了饭点还没吃进去东西,又是叶溪每天派人去户部、或是吏部给他送饭,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子,将他胖了多少、瘦了多少一一记下,想着法子给他补身体,若是没有叶溪,很难想象他如今是什么样子。 “嫁给你这么多年,你虽不说,可我也知道夫君你心中的抱负,不是那等只顾自己私欲、贪图享乐之人,你在外面做自己的事情,我替你守好这个家。”叶溪声音响起。 “谢谢你,夫人。”顾驰将他挽了许多年的手继续挽着,年纪大了,夫妻之间谈论更多的是孩子们,很少会说这些情爱、还有感谢的话,可叶溪所做的一切,顾驰也都深深记在心中。 对他来说,这一生最令他自豪的不是连中六元、高中状元、封侯加爵,而是一家人幸福美满,爹娘身体康健,兄长和睦,儿女双全,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好妻子,不管是起初来到上京城受人鄙夷,亦或是后来的青云直上,是叶溪陪着他走过来。 “夫妻之间,何谈谢字。”叶溪眉眼笑的好看,即便上了年纪,由于她这一辈子没经受过什么磋磨,丝毫看不出真实的年纪,整个人端庄又大气,浑身散发着书香气,这也是她在国子监多年教书熏陶出来的结果。 两人身子并在一起,双手交织,相视一笑,慢慢的朝前走去,留下两道挨着很近的脚印,一大一小。 赶在顾父七十大寿那一日,远在月水村的顾大郎、顾二郎兄弟两个,携带着一家人来到上京城,这是他们这么多年第一次来到上京城,一是给顾父、顾母做寿,二是和顾驰他们联络感情,三嘛,则要好好待在上京城一段时日,如今他们兄弟俩连孙子都抱上了,家中又不缺银子,趁着还能走动的时候,到处看一看。 “大哥,二哥。”顾府门外,顾驰激动的声音响起,多年不见自己的两位兄长,他心中亦是十分挂念。 “三弟,咱们兄弟几个终于见着面了。”顾家兄弟俩也格外欣喜,粗犷的嗓音中满是欣喜,快步走上去,兄弟三人抱在一起。 一直在外做官的顾问昭,恰逢升职、回京述职,也拖家带口的赶回京城,顾二宝、顾三宝等也早已成家多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