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颙琰也是这般话,只说宫里头若再有保不住皇嗣的事儿,宫里头的宫女太监全部给皇嗣陪葬,虽未直接说明是宛瑶的胎,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许多存了歪心思的,即便是嫉恨的要死,也不得不求着菩萨,让这两位姑奶奶早些平安诞下皇嗣来,否则阖宫上下的脑袋都挂在腰上. 就是这样紧张的时候,如姗与宛瑶一时风头正盛,皇后病歪歪的,起不来身,贵妃则“病重”在承乾宫中,原本四处紧张的如同崩了无形的琴弦时,延禧宫的三阿哥病了,烧的滚烫,用了药,好一些了,又烧起来,反复两次,颙琰也着了急,亲自到延禧宫来瞧. 景馨强忍着眼泪,这大半年,她一心扑在三阿哥身上,三阿哥就是她的心肝肉,如今瞧着三阿哥小小的一团,难受的紧,她便恨不能替了去. 晚上快三更天的时候,颙琰才到翊坤宫,绿豆举着伞给颙琰遮挡风雪. “别扰了你们主子,朕在次间睡一个多时辰,便上朝去.”颙琰原不该过来,可看着三阿哥病成那样,他就怕他与宛瑶的孩子也保不住,不过来看一眼,怎么也放心不下. 绿豆举着大伞说道:“娘娘没睡呢,想着皇上许会过来,让容嬷嬷温着热汤.” 颙琰听着皱眉,拿过伞来,自己往里头大步流星走去:“怎么还没睡,都这个时辰了,怀着身子,还不知仔细保养着.” 鄂罗哩冲着绿豆使了个眼色,让绿豆立刻端了热汤过来,自己小跑着跟在颙琰后头,到了明间,伺候颙琰将外头的大氅脱了,在暖炉前暖过了身子,才进去. 宛瑶这会儿撩开了帷帐,正在趿拉绣鞋,只是她肚子大了,有点看不见脚尖,好半晌没穿上,花嬷嬷跪在宛瑶身边,正服侍着. “都什么时辰了?还起来?”颙琰迎过去,将宛瑶的绣鞋踢开,又把宛瑶塞进锦被里头去,捂得严严实实的才说道:“怎么还不睡?又睡不着了?花嬷嬷调制的安神香也不管用了?” “月份大了,睡不着是常有的事儿,安神香的份量也不敢添太多,左不过嫔妾白天没什么事儿,在坤宁宫也是能睡的.”宛瑶肚子大,平躺不得,侧过身子来,胖乎乎的手,塞进颙琰温热的掌心里,这才觉得心里踏实了些:“三阿哥如何了?” 颙琰默了默,脱了鞋,把外衫也脱了,钻进榻上,跟宛瑶躺在一个锦被里头,两人脸对脸的说话:“原是不想与你说这些的,免得你心思重,爱操心,不过,你早些知道,多防范些也好,毕竟你自己以后也要养着咱们的孩子.” 宛瑶听颙琰这开头,便觉得不祥,拧着眉心听着,就听颙琰说道:“朕领了六个太医过去,最终说三阿哥病了,是人为,朕让慎刑司查着,很快就有结果,朕留了鄂罗哩的两个小徒弟在延禧宫寸步不离的守着,该是无碍了.” 宛瑶听后,往颙琰的胸口靠了靠,将肚子环在两人中央,颙琰轻轻的拍了拍宛瑶,温声说道:“朕知道你害怕,只咱们的孩子马上就要出世了,日后少不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盯着,过两日,你也该见选好的乳母和小宫女,小太监,这人多有人多的好处,也有坏处,你不能保证每个人都不生了外心,朕可以保着你平安生产,但后头咱们的孩子,还有十几二十年要成长,都要靠你盯着,你多见识见识这些人的伎俩也好.” 宛瑶心慌的厉害,被颙琰这般一说,死死的抿住唇问道:“承乾宫的贵妃,还‘病’着吗?” 贵妃钮祜禄氏冬晴,那个害死宫中许多子嗣的女人,如今还病着,她的“病”让宛瑶还不安,怕贵妃哪一日东山再起,害死她的孩子. 颙琰轻拍着宛瑶的手一顿,旋即缓缓落下,声音坚定了许多:“她的病,好不了了,朕会努力,早些给她一个了断.” 宛瑶又把自己的头,往颙琰的怀里埋了埋,轻声问道:“是和珅保着贵妃吗?” 颙琰默了默,缓慢的点了点头,声音轻的厉害:“皇阿玛他年纪大了,他对如妃有多看顾,就对和珅有多呵护,朕用贵妃牵制着和珅,才没让和珅这一年太过份.” “八旗子弟这些年被朝廷养成了废物,不用士农工商,就可以享受皇家供给,每日里就是养鸟逗闷子,朝廷里头,奢靡成风,蛀虫多的杀不尽,打不尽,官员的玩忽职守更不必说,朕在景运门都能遇刺,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怕是和珅巴不得朕遇刺而亡,他供着三阿哥,挟天子以令诸侯!”颙琰越说越气恼. “朕仅凭一人之力,难以回转,皇阿玛也不愿我插手朝事,只是皇阿玛糊涂的时候越来越多,许多时候,和珅说什么,皇阿玛就听什么......” 宛瑶伸出手去,轻轻落在颙琰的唇边:“皇上不必说了,嫔妾会好好的护着咱们的孩子,好好的让她平安长大,这是嫔妾与皇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