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quot;只说了那个密码锁很贵重,然后就是让我们父母不得好死,下辈子投胎当狗之类的。quot; quot;好啊。quot;幻影出口嘲讽:quot;让我父母赶快去死好了。quot; 安齐却注意到,科学家说完话的时候,保鑣的脸色有一瞬间变得非常难看,似乎在忍着甚么。但是几秒后他又平缓了自己的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等安齐这个大胃王终于把桌上的菜全部扫完,大家才上楼回房休息。因为连续好几天都是睡在帐篷里,虽然有用睡袋垫着,可是还是无法真正的床一样柔软,所以这天晚上所有人几乎是沾到床就睡着了。安齐在快睡着前睁眼看了看对面床上的白榕,她坐在床上,双眼直直地看着前方发呆,看似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安齐想着这几天白榕都没有睡觉,又想到他似乎还没有看过白榕睡觉的样子,本来想问她需不需要睡觉的,想想又觉得应该直接叫她睡觉,后来实在太睏了,也忘记自己有没有叫白榕去睡,便沉沉进入了梦乡。这天晚上安齐居然梦到了小时候住在寄养家庭的时候,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那段时光了。梦里面他变回六七岁的样子,在阳光下面,他被一个人拉着奔跑,他只能看到阳光洒在那人的头发上,把他黑色的头发晒出亮晶晶的光泽。虽然被拉着跑,但是安齐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觉得很安心,他知道那个人是谁,也知道对方要带他逃走,逃离他的噩梦,于是虽然在梦中没有看到那人的脸,但安齐脸上的笑容却跟头上的太阳一样耀眼。 quot;嘿。quot;有个声音在脑中响起。 quot;嘿,醒醒。quot;安齐感觉肩膀被推了推,免免强强睁开眼,一时之间有点搞不清楚自己在哪,只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quot;嗯?忠武?你跑到我寝室干嘛?quot;安齐揉揉眼睛,阳光下那个黑发男孩的身影渐渐越来越模糊,安齐试图抓住他,却只是无力地躺在床上。 quot;现在不是中午,起来了,我们要离开了。quot;鬼的声音很温柔,安齐瞇着眼睛困惑了半晌,这才想起来他已经退伍了,还跟着白榕加入了一群杀手的任务。 房间没有开灯,安齐正想问发生了甚么事,一片布突然盖住他的脸,把他着着实实吓了一大跳。鬼将布压在安齐的鼻子上,凑到他脸庞说:quot;房间现在被灌了麻醉气体,不要大口呼吸。quot; 安齐听了连连点头,赶紧将布盖实盖好。他一手压着脸上的布,一边四处张望着想看看其他人是不是也醒了,这才注意到所有人都挤到了窗边,科学家跟幻影在抱怨着这麻醉气体干嘛不明天晚上再灌,起码让大家可以好好睡个一晚啊,而另一边死神正拿着那台电烧器,试图将窗户烧出个洞来。 quot;唉,这样要烧到甚么时候...quot;死神将一条布绑在脸上,瞪着手上那细到不行的线。 quot;直接把这钢板轰出一个洞吧。quot;坦克站在死神旁边,也是满脸无奈。 quot;刚刚讨论不是说要偷偷逃出去?用轰的你是要让全部落都知道吗?quot;幻影一手压着脸上的布,另一手插着腰,等着操作组将那片把窗户整个盖住的厚钢板烧出一个可以逃出去的洞。睡前那里还没有那片钢板的,看来是在他们睡着的时候堵住了窗户将一行人关在房间里。 quot;我后悔了,我想要现在就衝出去,让那个臭长老知道惹火我的下场是甚么。quot;坦克越说越气,如果现在就可以出去,他第一个要做的事就是把那长老揪出来揍一顿。 quot;现在浓度多少了?quot;鬼跟在安齐后面也凑到窗边。 科学家拿起手上的仪器看了看:quot;现在浓度还是一样,没有再上升了。应该是因为有烧出一个小洞了,所以麻醉气体有往外露出去一些。quot; 那电烧的线虽然细,但烧起来还是很俐落的,这样一点一点烧,硬是把钢板烧出了一个大缝,死神突然停了下来并且骂了一句:quot;干没电了。quot; quot;可以的,这缝够大,从这边扳开推出去,把缝撑大。quot;保鑣上前去推,奈何钢板太厚,用力推了几下,缝还是没有被撑大多少。 quot;我来帮忙吧。quot;安齐将脸上的布绕到头后面打个结,就要去帮忙推钢板,却被坦克挡住。 quot;还是我来吧。quot;坦克瞄了瞄安齐,示意他后退,接着又要保鑣退到旁边。果然是浑身肌肉的巨山族,他双手扳住缝的两边开始用力推,手臂上的肌肉和青筋因为用力而爆涨,就听见钢板因为扭曲而发出细细的嘰嘰声。随着坦克的最后奋力一推,两瓣钢板彻底被推了出去,本来一直站在后面的白榕,这时突然闪身衝上前,一把抓住窗外的那个身影。 安齐听到哇哇的叫声,心里想着该不会是他吧,然后就看到白榕将手上抓住的东西提起来,果然就是在河边跟踪他们的桑。M.DaOjuhUIsHoU.COM